我一屁股坐了回去。
這事兒我還是知道的。
幾年前我爸給我媽買了個戒指,我媽在我面前臭美的同時跟我科普過。
我當時吃著飯,看她說的高興就順著耳朵一聽,戒指戴小拇指上,是單身的意思。
我不知道徐淮景為什么要這樣做。
但這一舉動恰好回答了我剛才問他的話。
就在我打算把他介紹給我所有的朋友的下一秒,他拒絕了。
我有點茫然。
因為這個答案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樣。
兩個月前我還挺慫的,徐淮景莽得我都有點害怕。
現在輪到我莽了,徐淮景卻慫了。
為什么?
面對老同學不好意思?還是怕被誰知道?
父母?他爸媽不至于,我爸媽也輪不到他操心。
難不成開學一個月心野了想把老子換了?
我突然有點生氣。
耳邊鬧鬧哄哄的,王建華以一己之力舌戰群儒,力爭我有了對象但就是不說那個對象是誰。
大家都喝了酒,說著急了就把脖子臉吵得通紅。
有人出來打圓場,切了蛋糕堵他們的嘴。
我一邊生氣,一邊給徐淮景留了一塊。
然后守著那塊蛋糕,鐵青著臉等聚會結束。
晚上十一點,深冬的夜風劈頭蓋臉吹過來,酒都醒了七八分。
我把所有朋友圈全都安頓進出租車,一個一個目送他們離開。
最后,我一個人回了家。
徐淮景房間的燈暗著。
我一手拎著一塊蛋糕,彎腰撿了顆石子,“哐”的一聲砸他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