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拎著一塊蛋糕,彎腰撿了顆石子,“哐”的一聲砸他玻璃上。
屋里很快有了動靜,徐淮景亮了燈,把窗子打開。
還真睡了?
我心里的火一下竄老高。
但我一聲沒吭,沉默著站在路邊,抬頭與他對視。
如果徐淮景立刻出現在我面前,并且臨時編出一個我能接受的理由解釋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我不介意把這幾個小時的憋屈放個屁給翻了頁。
但徐淮景沒有,他甚至就站在那里沒動,幾分鐘后低頭給我發(fā)了條信息,說晚上冷,讓我趕緊上樓回家。
我按滅屏幕,手臂一掄,把蛋糕砸在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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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睡到中午,醒了也沒搭理徐淮景。
本想著冷他半天看看態(tài)度,結果中午剛吃了口飯,聽我媽說徐淮景回北京了。
我的筷子頓了一下。
“什么時候的事?”
“……早上。”
早上就走?今天不是周末么?
徐淮景故意躲我?好的,有種。
我的臉一下就沉了下去。
我媽的筷子也停了下來,含著嘴里的飯,看著我,像是被我的表情嚇到了。
我立刻收斂些許,只是“哦”了一聲,繼續(xù)低頭吃我的飯。
我媽給我夾了個蝦,說我爸下午回來,晚上一起吃飯。
我又“哦”了一聲,但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不對,于是問道:“他昨天不是剛走嗎?”
我爸不在家我都習慣了,一走十天半個月才回來這才正常。
“是昨天剛走,”我媽連連點頭,“但是爸爸不放心你,所以回來陪你吃飯?!?/p>
我嫌棄地撇了下嘴,覺得“不放心我”和“陪我吃飯”這幾個詞安我爸身上都不太正常。
“因為爸爸愛你?!?/p>
我一口飯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