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首領的安排沒有疑義,
圍繞著這一中心開始討論起來。我坐在旁邊支著下巴,看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吱吱喳喳,
突然,“咚”一聲,
我的額頭向下碰到了桌子。
坐在我旁邊的山本武沒忍住笑了:“阿臨,
藤本來啰。你作業寫完了嗎?”
我直起了腰,若無其事地說:“什么藤本?不是在商討討伐大計嗎?”
話是這么說。可我眼睛一睜一閉,
睡覺的沖動不停地往上涌。幾個晚上都推算數據到后半夜,還會被varia騷擾,我眼睛下面的烏青誰給我賠付保險阿?
山本武伸出手挼我的頭發。我的頭發已經蠻長了、他的手指在我的發間穿梭,讓我覺得我是一只貓。
天吶,刀疤的日子原來過得這么好。
天時地利人和,再沒有比這更適合睡覺的環境了。原本我還嫌桌子是實木很硬,但坐在另一邊的沢田綱吉把手伸了過來,我往下一倒,枕著他的手臂……挺舒服的,我蹭了一下,睡著了。
大家的聲音放輕了一些,變成舒適的白噪音,我睡得昏天暗地,起來的時候,天黑了,沢田綱吉的手臂也麻了。
我不準痕跡地擦了擦嘴角。太好了。我沒有流口水的習慣。
他們已經商量好了全部計劃,興致沖沖地告訴我,他們的眼睛真夠亮了,我常覺得我這個該退休的家伙也被他們傳染了,眼里都有光了。我沉吟片刻,由衷地說:“我有個更好的計劃,怎么樣,要不要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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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故意浪費他們的時間來做計劃、最后變成無用功。
只是,誰會不喜歡催眠的白噪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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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杰索提出的choice戰,是以游戲爭奪的形式進行,最終以彭格列戒指作為賭注的戰爭。
表面上看,這是白蘭給彭格列的機會,彭格列們如果想要扳回一局,就不得不接受條件,站到棋盤上,和對方進行“公平公正”的游戲。
可是,憑什么要——白蘭給我們機會。
自從來到十年后,白蘭就在我面前弄盡了玄虛。初次見面,他說出了我的關鍵信息,又在我的疏忽下從容離開;第二第三次,他雖然落于下風,卻也實質性地從我手中逃走了。
三次交鋒,他都用凌駕于我之上的姿態與我笑談。這一次的choice戰,同樣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慢。
他試圖掌握話語權,玩弄這個世界;他露出的輕佻的笑容不是為了表達友善,而是不屑于將你作為“存在”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