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掌握話語權,玩弄這個世界;他露出的輕佻的笑容不是為了表達友善,而是不屑于將你作為“存在”以看待。
“反正這種人的話也不能信,就算贏了choice戰他八成也會反悔,”我說,“為什么不直接把他老巢給搗了呢?”
他們面面相覷:“白蘭的行蹤不定……而且,我們未必打得過他,就算真的勉強勝了,如果他執意逃走的話——”
白蘭瞬移離開的本事確實有一手;他把自己藏得很嚴實;彭格列的大家也未必打得過他。那家伙畢竟連我也覺得棘手。
不過,現在這些問題都不必憂愁了。
我從口袋里掏出了兩張紙,上面寫著我這些天嘔心瀝血推演的數據,我遞給了沢田綱吉。
他接過來默默一看:“……”
他又默默地將之遞給了頭腦擔當獄寺隼人。后者畢恭畢敬地接過,看了兩眼,猛地抓緊了紙張,飛快瀏覽起來,臉上交替露出苦悶和恍然大悟的神色。
山本武湊過去看,偶爾發出“噢!原來是這樣!”“我懂了!”的呼聲。
沢田綱吉站在兩人中間,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我,頭發發著蔫兒了地垂下來。
雖然成為了可靠的首領、但其實還是不折不扣的學渣嗎?
我拳頭抵住嘴唇咳了一聲,給他解說:“我編寫了一個程序,將數據輸入之后,就可以用計算機來推算對面的位置。”
沢田綱吉半懂不懂地道:“對面的……位置?”
我輕描淡寫:“上次遇到白蘭的時候,我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點咒力作為索引。”
大范圍咒力攻擊中,盡管白蘭多次閃避,我也成功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記。以咒力刻印在靈魂上的索引,不說他能不能發現——就是他發現了,他也沒有那個本事將之抹去。
這是我第一次嘗試用咒力在人的靈魂上刻畫。八歲那年睜開眼后,我對靈魂的認知上升到了無雙的層別,可在此之前還沒有人值得我動用這樣的手段。
白蘭算是頭一遭。
咒力印記在我的感知中冥冥不定,隨時可能躍遷,運用傳統的咒物進行追尋可以達到相同的效果,但時間和準確度都有極大的不確性。
這幾天我忙碌,正是為了將咒力運用在現代科技之中——說起來,這事也有先例,不是么?當初的艾斯托拉涅歐不就是這么做的么。
我的一番解釋讓沢田綱吉成功暈頭轉向,但其他人都已經聽懂了。山本武目光灼灼地看向我:“就是說,我們可以直接靠著這些數據,準確定位到對面嗎?”
“沒錯。”
我讓他們排排站,給他們分別發了一個護身符。和之前能應對二級咒靈的初級造物不同,這個護身符能夠隨時召喚出準特級咒靈為他們戰斗。咒靈是我幾個晚上推數據不耐煩的時候捏出來的。
賦予了力量的準特級咒靈,雖然還不能開出領域,但攻擊力和真正的特級也不遑相讓,夠咒術界的一級術師們吃上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