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后悔了。因為我意識到,我能將他們打扁,但只要不把他們殺了,他們就不會停止對我的追逐。
尤其是斯庫瓦羅,他簡直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戰斗刻進了他的骨骼和血液里,哪怕我把他砍得半死,他也會大笑著說,“再來!”
瑪蒙也是個麻煩人物,他的幻術登峰造極,彼時的我和他打得有來有往,有幾次,我險些上了他的當。說來也挺荒謬,這個貪生怕死、把錢看得無比重要的家伙,居然為我破了慣例,不要錢也要和我動手。
“給你一千萬,以后就當沒看到我,怎么樣?”
瑪蒙說,出價太低,不干。
他的幻境與我的碰撞,在某個瞬間,我們都昏頭昏腦地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對方制造的幻境。
斯庫瓦羅對幻境很看不上眼,他要求我只用刀堂堂正正地與他動手,爾后不作聲地揮劍破開一個又一個虛幻。他是打敗了一代上位的二代劍帝,只用直覺就能夠找到我的位置,攻擊如雨水一般狂暴,許多敵人都倒在了他的腳下。
……
總之,varia對我而言是個dama煩,哪怕我也會覺得棘手。如果沢田綱吉等人和他們對上,幾乎很難想象得到他們的贏面——
但操場上已經跑了二十圈的山本武開始揮劍;沢田綱吉雖然抱怨可也把訓練堅持了下來;獄寺隼人試驗著火藥布置的地點和時機,藍波他們也都在努力。
陽光灑落在少年的身上,他們的面龐上掛滿了汗水和笑容,和意大利夜晚中與我打過照面、血液與劍光交織的青年們截然不同。
誰會贏?
我移開了目光:“不知道。沒準兩敗俱傷。”
reborn問我:“這是偏愛嗎?林。”
“如果這是偏愛,那就算吧;不過,這種東西不長久,我暫時不必憂心。”
我不去看殺手的眼睛,只曬著并盛町和煦的陽光,如此,不免感到懶洋洋的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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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reborn,他們都默契地不和我討論指環戰的相關,好像我沒從他們的訓練強度上發覺端倪似的。
他們如常地和我談論著并盛町這塊小地方發生的趣事。
包括但不限于有人被表白了卻拒絕第二天想來想去還是和追求者傾訴心事最后雙方喜結連理;有人上課看小說被班主任訓斥怒而跳窗逃跑結果忘了自己在二樓被抬進了醫院;有人被小巷出沒的連環殺手嚇得半死幾天后怒從膽邊生決定跟蹤sharen犯結果發現對方只是個在超市挑選番茄的保姆。
他們默契地不拿這事來煩我,我當然也不會主動提起。課上看完了一整本雜志,放學我們分開之后,我準備去便利店看看新的周刊。
再等我從便利店出來時,天已經暗了下來,只在遠方的高樓邊還掛著紅色的太陽。我提著袋子往公寓走,忽然,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咒力的波動。
以咒力的表現形式來看,咒靈約有準一級的水平,且正在行動著:也就是說,有人正在袯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