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咒力的表現形式來看,咒靈約有準一級的水平,且正在行動著:也就是說,有人正在袯除它。
明面上,佐藤家接管了并盛町的除靈任務,但佐藤拾也改動文件,平日里除了我,并不會有別的咒術師過來。是誰闖進了我的地盤?
我慢悠悠地走過去,決心給這沒有領地意識的咒術師一個教訓。
“……”
但里面的人是獄寺隼人。
·
火藥對上咒靈是事倍功半,或者說無用的。相比起沢田綱吉、山本武,專注于炸彈攻擊的獄寺隼人在面對咒靈時最為束手無策。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和咒靈打得有來有回。少年扔出的火藥蹦跶出光與熱,咒靈被灼燒得發出痛苦而憤怒的嚎叫,對他發起的攻擊愈發猛烈,他卻靈活地躲過攻擊,尋找著進攻的坐標點和時機。
從始至終,他的目光都冷靜得可怕,對敵人的攻擊務求每一式都發揮作用,縱使遭受了打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退卻。
我忽然意識到,獄寺隼人不只是依附于十代目的狂熱左右手,更是八歲就在里世界打出了名聲的sokg
bob。
我無聲地放下了帳,布置幻境,在現實與幻境的罅隙中旁觀這場戰斗。我一揮手就能解決的咒靈,獄寺隼人花了很大力氣去對付,有幾次他被觸手卷起來甩到了地上,他啐了一口血,爬起來一把炸了這該死的觸手。
“有本事就過來!”他發狠地喊,身上一股子生人勿近的狠勁,我不禁想,如果金魚都這樣豁得出去,在哪片天地都吃得開。
他攜帶的火藥到底有數量上限,最后一次攻擊中,他目光中閃過一絲決意,將所有火藥都賭了上去,咒靈呼嘯著撲過來,看到的只有他發狠的笑臉。
“嘭嘭嘭嘭嘭嘭——!!”
baozha聲此起彼伏,將小巷籠得火光沖天,咒靈在力量的沖擊中尖嘯著消融,最后被徹底袯除,化成隨風而逝的灰燼。
獄寺隼人松開手,靠著墻向下滑,坐到了地上。
血順著他的下巴往下滴,他用手接,忽然說:“是你嗎?”
誰知道這個“你”是誰?但總之我站出來了,恬不知恥地認領:“是我。”
他看我片刻,把頭扭了回去,聲音發悶:“……讓你見笑了。”
“什么?”
我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人現在破破爛爛的,身上都是被咒靈劃開的傷口,還有一點兒火藥傷:為了引咒靈到合適的位置,他不惜把自己當成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