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他們沒喊我吃午飯…?
我才意識到,平日里放學時都會見到的面孔也全部都消失了。
飛機頭猶然自顧自地叨念:“不對啊……有很多次看到委員長大人站在那邊的樓層,那里不是正對著您的教室嗎?”
我才知道,云雀恭彌在那邊樓層停駐的時間越來越長,幾次風紀委員們都遇見了他,但我從來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也許是因為我大多時候在睡覺、周圍又有沢田綱吉他們帶走了我的注意力吧?
總之我應該是對他沒什么所謂的。
“……”
“………”
辭別了風紀委員們,在后者可憐巴巴地看著我的眼神中,我不為所動地加快了腳步。
一路上的人流顯著減少、咒靈變得躁動不安。風雨欲來的氣氛籠罩在并盛町上空,穿過陰云鋪蓋的街道,我回到了家,伏黑甚爾不在,櫻花掛墜在門上晃著,房間變得冷了。
睡了一個白天,我一點困意都沒有。打開電視,馬上出現了賽馬頻道,我隨意點了一匹馬,等著它何時沖過終點線。
電視上充斥著觀眾的呼喊聲,“加油”“可惡啊我的錢給我跑起來啊!!!”“太好了就這樣保持下去”之類的呼聲在信號中變得碎化,聒噪地鼓進我的耳朵中。
那匹馬如我所愿地第一個沖過了終點站,一瞬間,狂呼聲、鼓掌聲,人們狂熱的臉龐在像素中變得扭曲,房間里跳滿了影子,我把目光向外移,發現天已經黯淡無光。
……所以他們到底去了哪里啊?
“呼……”
我呼出的空氣幾乎要凝成水霧了,明明還是夏天。
終于,我站了起來,隨便披了件外套,推開了門,踩著半白不亮的月光,沿著咒力濃度加深處,走向了未知名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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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吧,”我說,“你不應該還蹲在牢里吃老鼠么?”
他說,老鼠不好吃。
廢棄的教學樓里,玻璃全部都碎了,植物肆意生長,將這里變成了蠻荒的樂園,還不等我動手,荊棘就自動揮舞著根枝游走了,我一路走到森林的盡頭,六道骸正坐在樹上,眼中閃爍著血色的字數。
“為什么來這里?”
他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我,古怪地問:“你又為什么會來?”
好問題。我也不明白為什么我會來到這里,好好蹲在家里看電視不好嗎?頂不濟我也應該翻看起最新一期的雜志消遣等待睡眠了。
結果我現在站在有著泥濘的黃土中,林中滴下的水帶著昆蟲與樹葉的黏shi。六道骸打量著我,突然,他說:“你不該來的。”
“可我還是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