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天生就該打排球的人。
“這一點的話,大家都一樣的吧。”影山不由得想到高中時代黑儀在鼓勵月島螢時說過的話。
“你對排球的熱愛并不比誰少。”
影山飛雄口中的大家,并不僅僅只是那些還在或者已經不再打排球的人。
【作者有話說】
感覺日更要斷了……
不過全文也到完結倒計時了!
77影山飛雄(上)
◎人與人之間的相遇本就是奇跡。◎
月島黑儀邊套大衣邊朝外走,只是笑而不語。出門時店外暴雨猛烈墜落而下,沒有路燈的地方同漆黑的夜糅雜成一團。但店門外的一整條街卻很明亮,行人撐傘紛紛路過。
“看來一時半不會停了。”影山仰頭看著天空,試圖尋找話題。
“啊,大概會下一整夜吧。”黑儀同樣仰頭,卻被屋檐懸掛下的燈晃了眼,有一瞬間她恍若置身偌大空檔的球場內。隨后順著余光,她的目光落在影山側臉上。彼時目視青年棱角分明、線條凌厲的側臉,黑儀才真正意識到五年已經過去,他們都已經長大成人了。
有一說一,影山飛雄是真的池面。
但回歸正題,青年影山眼中的光和少年日向如出一轍。那個嚴冬的比賽前夕,日向眼中的光。
像永不往返回頭的火鳥,又像寂靜夜空中璀璨的星帶。
注意到身側的目光,影山問:“怎么了,是冷嗎?”
黑儀搖頭:“啊,沒有哦。”她沒再說話,但仍然保持著很淡的笑。片刻后影山也挪開目光。
兩人未沉默多長時間,佐久早給黑儀發語音說他快到了。見到影山時他并不驚訝,后者跟著月島黑儀在后座坐下,和球場的張揚截然不同,看起來安靜又乖巧。
“飛雄,你現在住哪里?”黑儀問。
影山頓了一下,旋即朝佐久早說了自己公寓的地址。
佐久早掃了眼后視鏡,瞇著眼皺眉:“那不是在市中心那邊嗎。”
黑儀捂嘴笑:“人比人氣死人。”按道理來說影山還比他們幾個小一兩歲,他們卻還苦逼兮兮地過著寄人籬下的悲慘生活。
影山顯然沒聽懂他們的啞語,皺著眉看了黑儀一眼,滿頭霧水。
“那先把飛雄送回去……”佐久早低聲嘀咕著,像忽然想起什么重要點,透過鏡面看了黑儀一眼,“研磨發燒了,現在侑和翔陽在照顧他。”
研磨……影山勉強從多年前遙遠的記憶中拉扯出屬于音駒二傳的部分。
“誒?”黑儀愣了一下,有些無可奈何地靠在后座椅背上,“我就知道那家伙沒有好好休息……嘛翔陽大概會好好揍他一頓吧。”自從有那樣慘痛的比賽教訓之后,怕是沒有人對自己身體的管理要比他更嚴苛了。
佐久早沉默了片刻,壓低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這一點上你也有臉說?”
黑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