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儀:“……”
影山同樣投去質詢的目光。
黑儀強顏歡笑:“我姑且有好好吃飯和睡覺的,好不啦佐久早圣臣同學。”
影山:“姑且?”
黑儀額角爆出十字路口:“影山飛雄你到底幫誰呢?啊?”
時間在互懟中也就過去了,佐久早將車停在公寓門口,影山推開車門,轉身就要下車,忽然又轉過身沖月島黑儀笑:“副教說的沒錯,只要還在打排球,總有一天會再重逢的。”
黑儀想起五年前兩人之間的約定,用力笑著湊過去揉了揉影山的腦袋:“晚上早點休息啊,小飛雄!”
曾離別時黑儀讓影山去過想過的生活,而影山讓黑儀成為自己,五年后的今天,兩人都分別實現了七八。
人生際遇本就高低不定,十五歲的影山飛雄并非只有進入烏野這一個可能性。但無論如何,初三那一年是他最艱難的一年,但也是他人生新的開始。排球為他帶來無數奇跡,人也是。
人與人之間的相遇本就是奇跡。
月島黑儀和佐久早圣臣到家時雨仍然沒有要停或是減小的趨勢。
木兔躺在被爐里睡著了,黑儀順手扯了被褥將他蓋嚴實了些。木兔瞇著眼抓住黑儀伸過來的手,啞著嗓子嘀咕:“你回來了……好冷啊。”
黑儀剛從外面回來,渾身都帶著水氣。她揉搓了幾下撐著身體抱上來的貓頭鷹腦袋,輕聲說:“光太郎,去房間里睡覺。”
大概是因為躺在被爐里,青年的體溫很高,湊過來就像人型熱水袋。
木兔沒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靠在黑儀肩膀上:“還冷嗎?”
黑儀愣了一下,旋即笑了一下,輕聲說:“已經不冷啦,因為我回家了。”
佐久早說有家人的地方才是歸宿。在東京,他們就是她的家人。
“阿臣來幫忙啊!”黑儀朝路過準備無視的佐久早翻了個白眼。
佐久早扯下口罩:“不要,我不要碰他,你自己扛。”
“反正你還要洗澡啊?”
“我拒絕。”
“小臣臣——”
佐久早:“……”
他兩步邁過去捏著黑儀的臉朝外扯:“別學宮侑那家伙說話。”
黑儀老實地眨眼,含糊不清地說:“錯惹。”下次還敢。
最后還是佐久早把木兔架回了二樓的房間,順手將黑儀脫下的外套和手提包扔回她自己房間。
黑儀拉開研磨房門時翔陽沖她笑著比了噤聲的手勢,宮侑靠著墻壁淺眠,見有動靜,即刻睜開了眼,揉著眼睛看了黑儀一眼,嗓音有些沙啞:“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