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魚信看著林溪橋把膨脹到一半的的花樣饅頭從蒸鍋里拿出來放進冰箱,摸摸鼻子,有點心虛。
如果不是她拉著林溪橋抱了好久,林老師也不會來不及蒸饅頭。
不過林老師也是,就由她抱,直到她抱夠了松開手,都沒有出一言。
所以不能全怪她,林老師也沒起到監督責任。安魚信耍無賴地想。
于是早自習下課的時候,她自告奮勇跑進辦公室,問林老師要吃什么,自己去食堂幫忙帶。
卻見林老師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掏出了兩個包子:“給你留的,趁熱吃。”
李付剛來學校,此時杵在一旁看熱鬧,呵呵笑。林溪橋一眼瞅見,抬手叫了聲哥。
待李付走至自己身前,她便窩進椅子里,抬頭拖著聲音質問:
“你知道我昨晚幾點睡的嗎?”
李付:“你幾點睡的關我屁事,我又沒給你布置作業。”
“那你今晚最好別睡。”林溪橋呵了聲,“小心半夜三更鬼敲門。”
李付沒什么激烈的反應,安魚信的臉卻漸漸紅了起來。她想來想去,昨晚認錯床的罪魁禍首還是李付,于是也幫著林溪橋搭腔。
林溪橋:“出那么難的題,就連安魚信都不怎么會做,你還想其他人做出來?”
安魚信:“對。”
林溪橋:“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這樣的練習有意義?”
安魚信:“沒有。”
李付:……
這倆人一唱一和,李付腦子里突然冒出了“夫唱婦隨”這個詞,他哼了聲:“惹不起你們,我躲了。”說罷直接卷起卷子往腋下一夾,準備去一班上課。
林溪橋揮揮手:“慢走不送。”
安魚信揮揮手:“不送慢走。”
李付半道上氣不過,又折返回來,指著安魚信,話卻是對林溪橋說的:“她這是為虎作倀,狐假虎威,縱虎歸山,狼吞虎咽……”
這邊李付還在絞盡腦汁用虎組詞,林溪橋聽不下去了。
“我的人,愛怎么樣怎么樣。”她悠悠然捧起水杯喝了一口,“管得著嗎你。”
李付高舉雙手作投降狀,眼一瞥看見了倏然滿臉通紅的安魚信,登時又感覺自己抓住了什么,可以掰過一輪話頭:
“你的人臉紅了耶。”李付頗有幸災樂禍的態度。
安魚信一滯,臉漲的更紅了。
林溪橋悶笑了聲,虛虛踹了腳李付:“管好你自己。”
李付走后,辦公室又歸于沉靜。秦明上一班轉去了,其它任課老師因為不上第一節課,一時半會還沒到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