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寄情,其實就是自己。
這太荒唐了!
燕羽衣用力扒拉掉蕭騁的手,擰眉道:“不可能。”
“如果你的母親并未嫁進將軍府,或許有可能實現。”蕭騁復又抓住。
“難道我們的母親之間的關系,還不足以印證這個緣分嗎。”
這像是在酒樓聽戲文話本,例如牛郎愛上織女,結親前發現織女是個男人,于是織女覺得牛郎愛的根本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化作女人的身份,所以給了他一巴掌扭頭回仙界一樣荒唐。
當然,燕羽衣沒有將自己比作織女的惡趣味。
只是,只是……他眼前一陣昏花,平復沒幾天的心情再度惹得氣血翻涌,頓時胡言亂語脫口而出:“母親怎么會讓我嫁給你!”
“……”這次輪到蕭騁沉默。
他花了好一陣才消化燕羽衣這句話,甚為不解,以為燕羽衣是氣瘋了:“嫁的是你妹妹,與你有何關系。”
就是因為是妹妹!!
我就是那個妹妹我憑什么不能發火。
燕羽衣抬膝,揚腳,徑直將蕭騁踹翻。
動作連串絲滑,逃得也極其快速,他飛一般地沖出內室,連外衣都沒來得及穿。
冷氣四面八方席卷而來,燕羽衣偏就不覺得冷,好像回到當年在軍營臘月赤膊晨功的時候。
最近樁樁件件許多事,可就是沒有今日這件離譜。
怎么忽然有娃娃親,為何還是蕭騁?母親當年與方怡晴做蜜友的時候,怎能如此草率地做決定。
萬一好友所生的兒子不是個好東西呢,他還要嫁給他嗎?
燕羽衣猛猛抹了把遮擋視線,蒙在眼睫的飛雪,耳旁傳來匆忙的腳步聲后,他更崩潰了。
“別跟著我!”
蕭騁長臂一摟,輕而易舉地用氅衣裹住燕羽衣,同時將人死死壓在懷中,低頭張嘴便狠狠對著他的耳垂咬了口。
“蕭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