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選了。”
她咬緊牙關,“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放棄世子之位。”
齊昀笑容更大,“知善如此篤定?”
“如果局面反過來,你會選我嗎?”
問完之后,齊昀自己都覺得有幾分可笑,答案她自己早就說了。
他說一句算了,“反正現(xiàn)如今這樣,就已經(jīng)很好了。”
他說著,輕輕靠在她的頭顱胖,“我已經(jīng)知足了。”
太夫人故意留下齊昀等人過來,自己和褚夫人先行一步。褚夫人記著李遠的囑咐,強行忍著,和太夫人一塊兒到湖邊來走走。
湖水是挖了池子,引入了外面的活水,水面上有荷葉,夏日的時候滿水面的荷花荷葉,賞心悅目。但是到了秋日。荷花是沒有了,荷葉的寬邊也已經(jīng)露出了萎黃。
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看的了,夏日還能看看滿水面的花紅葉綠,到了此刻就已經(jīng)露出頹唐的跡象了。
但是太夫人看上去心情不錯,褚夫人在一旁,一面謹慎的和太夫人說話,一面心下揣摩太夫人的意思。
正說著,一個仆婦過來,在秦媼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秦媼聽后趕緊過來附耳到太夫人的耳邊。
太夫人聽了之后,滿是驚喜,“還真的?”
秦媼點頭,“下面的仆婦親眼看到的,應該是真的。”
褚夫人離得遠,聽不到剛才她們在耳語什么,但是心下明白,應該是說侄女的事。
她低頭下來就當不知道,太夫人看過來,“他們兩個相處的不錯,把他們叫過來吧。”
秦媼應是,不多時齊昀和晏南鏡過來了。
齊昀面上帶笑,給太夫人行禮。太夫人擺擺手,示意他起來,又去看晏南鏡。
晏南鏡面上笑容得體,也僅僅只是得體,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跟別說同齡少女的那些羞斂了。
太夫人見到了,心里嘆口氣,不過她自認自己足夠體諒旁人。
也沒一定要人馬上就和孫兒你儂我儂。
“我之前已經(jīng)派人和你父親說了,今日入夜之后,讓他到我這,商量你的事。”
孫兒的婚事是兒子做主,她即使是祖母,也不能直接越過兒子做主。
這話就是說給褚夫人聽的,也是讓她帶回去給李遠的話。
既然做下了,那么一定會給個結果。
“多謝祖母。”齊昀低頭道。
“當初早些開口,或許就沒有后面那么多的波折了。”太夫人說起這個,忍不住唏噓。
她當初見到齊侯沒有動作,不是沒有勸說過,但是這兒子年紀大了,性格執(zhí)拗,不想要長子得償所愿,說是要磨礪他。
哪里有父親在這種事上磨礪兒子的?
她看得清楚,就是父親年紀大了,看年富力強的長子不順眼罷了。這點心思她不好點破,男子要顏面,點破了也不會認,而且惱羞成怒之下行事更加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