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最大年歲也是十二三,雖然齊昀十歲就已經(jīng)跟隨齊侯出征了,但是那些少公子卻還沒怎么出過鄴城。
鄭玄符可不覺得那種美人會對這種稚嫩少年有興致。
現(xiàn)如今更是接著照顧楊之簡的由頭,給弄到自己府上了。
他當時也在,齊詹來勢洶洶,劈手就是一刀。四周人見到齊詹冷不丁的出手,被打得措手不及,當即亂做了一團。楊之簡看長相是個斯文俊秀的文士,可到底是在沙場上練過的。即使雙手空空,也是敏捷躲過,只是手上受了點輕傷。
就那點傷勢,還遠遠沒到要人來照顧的程度。
“果然是裝不下去了。”
齊昀聞言桀然一笑,也不去反駁他,鄭玄符笑夠了,“我還是想不通,你既然有意,為何不直接和楊之簡提。”
“美人易得,可是良才難尋。”齊昀道。
“他們兄妹感情深厚,真的以權勢要挾,只會壞事。為私欲而壞大事,這不是該做的。”
這話讓鄭玄符哽了好會,他盤腿坐在那兒,瞪著眼好會,“那你把她留在這兒做什么?”
齊昀沒有受傷的手撐著額頭,“我方才說了,只是因為他受傷了,所以留她下來,好照顧他而已。”
鄭玄符幾乎要跳起來,“你看看這話你自己信不信?”
齊昀牽唇一笑,“為何不信。”
鄭玄符被他這話堵的只能干瞪眼。
最終只能拂袖而去。
齊昀看著鄭玄符忿忿離開,無所謂的笑了笑,他喜歡那雙冬夜里怒視他的眼睛,所以將人安排在他附近,那也是理所當然。
晏南鏡翻開楊之簡的袖口,見到他手背上有一道淺淺的刀口。當時齊詹那一刀沖著他性命來,結果楊之簡完全不講究什么臉面,當即往旁邊一滾。堪堪擦過他的手背,躲過這要命的一刀,等到齊詹還想動刀的時候就被齊昀給攔下了。
傷口只有淺淺一層,血流的也不多,但是晏南鏡不敢掉以輕心。傷勢加重,就算原先是傷勢不重,到了后面也說不定會爛到骨頭上。
“阿兄痛不痛?”她用放涼了的開水給他把傷口處理干凈,仔細涂抹好止血收斂的傷藥,再小心的把傷口給包扎好。
“沒疼過。”楊之簡道。
“開始的時候都沒察覺,那會場面亂的很,都沒注意到。后面人被制住拖走了,后面才覺得手上不對勁。”他笑了笑,顯然沒有放在心上,“不過也就一道口子,和長公子那個比起來,算不上什么。”
“誰知道齊詹有沒有在刀上做手腳?”晏南鏡反問,“我聽說,兵卒們好些都喜歡把箭鏃埋在穢物里。然后拿出來用。這種箭鏃一旦傷人,就算只是淺傷,到時候也會爛到骨頭里去。誰知道齊詹會不會來這套。”
楊之簡聽了,臉色都變得慘白,“應當不會吧?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至于做這種下三濫的是吧?”
晏南鏡眼里似笑非笑,楊之簡說話的聲量越來越小。
“他要是不下三濫,也不會候在衙署門口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