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復活是不行的,魂入陰司哪里還有放還的道理,不過就從這傳言里頭可見,你家阿翁的醫(yī)術的確高超。只是人一直在荊州,想要請來,也是諸多不便。”
晏南鏡一邊看她腿上,一邊又和袁太夫人說起荊州里的風土人情。
袁太夫人沒去過吳楚,聽她這么說,也全神貫注的聽著。
等到看完了,她讓候在一旁的婢女給袁太夫人把衣裳給穿上。
“如何?”袁太夫人問。
“沒什么大事,只是看著血脈有些凝滯不通。”
她說完,輕輕退到外面,和楊之簡說了自己的所見。
楊之簡聽到她說完之后,“怕是要點刺放血。”
這就有些難為了,他看向齊昀,齊昀點頭,“我既然請使君過來,自然是相信使君。”
有齊昀這話,楊之簡放心下來,他讓晏南鏡進去和太夫人說。太夫人聽后毫無懼色,“人都請來了,不聽他的,還能聽誰的。來吧。”
這事自然不能是楊之簡做,是晏南鏡來。晏南鏡說楚地里稻田里頭的魚,說初夏里的桑葚。
袁太夫人聽得認真,她趁著這個機會用特質(zhì)的小巧刀具在她腿上幾個地方迅速輕刺幾下。
暗色的血從刺口出噴涌而出。婢女們面色訝異,趕緊用提前準備好的陶罐接住。
過了幾息的功夫,血流漸漸小下去,然后止住。收拾完之后,她讓齊昀進來。
“祖母覺得如何?”
袁太夫人點了點頭,“感覺腿腳上比之前要輕松些。”
齊昀面上露出笑容,他和袁太夫人說了些話,然后出來。
他徑直看向晏南鏡,“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晏南鏡莫名脊梁那兒騰出點兒涼意,她望著齊昀等著他把話說完。
“不知女公子可否留下來?”
“長公子?”
沒等晏南鏡開口,楊之簡搶先一步問道。
“祖母身邊沒有得力的人看護,”齊昀解釋,“周圍的人雖然盡心盡力,但是對于醫(yī)道一竅不通。除卻起居那些事之外,其余的半點手也插不上。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想讓女公子陪在祖母身邊。”
楊之簡滿臉為難,“長公子的孝心我等當然知道,只是知善她自小長在鄉(xiāng)野,父親和我事務繁多,對她疏于管教,也沒有請傅母約束她的行動。以至于她長大成人之后,任性的厲害。甚至脾氣上來,就算是我,也拿她半點辦法都沒有。”
“她這種性情,若是悶在自家門內(nèi)。不管如何都是我們自家的事。可是她要是留在太夫人的身邊,萬一一不留神沖撞了太夫人,那罪過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