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她迎面碰上顧澤。
顧澤剛醒,身上穿著熊的情侶睡衣。
“阿煜!”
不算寬敞的樓道里,她被顧澤抵在墻面上親吻。
“別,等一下。”
顧澤沒聽,在短暫的間隙斷斷續續說著,“阿煜,我害怕,我醒的時候沒看到你,以為昨晚是我的夢,你還遠在另一座城市。”
“……”
“可以了,顧澤,停下。”
“我不想停。”
“……”
“唔嗯——”
他被推力迫使著撞上身后的墻壁,悶哼一聲,而蘇南煜正沉默地注視著他,眼里沒有憤怒不滿的情緒,只有純粹的審視。
他突然意識到什么,立即在她面前雙膝著地跪下,“阿煜,我錯了。”
后背震得生疼。
他最清楚,她本就有決定性的力量,只是常常縱容他的僭越,允許他胡作非為,而非無法反抗。
“……”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蘇南煜少不得頭痛,她必須認清一個現實——顧澤開始失控了。
他的失控與她脫不了關系,于是她一再包容寵溺。
就像現在。
她往前一步,朝他伸出手,拇指蹭了蹭他的臉頰,“起來吧,以后別再這樣,好嗎?”
為了表示自己不會再生氣追究,她與他十指相扣,親了親他的耳垂,并向他解釋:“我感覺背后的傷口有點疼,怕感染,就來找醫生瞧瞧,當時你還沒醒。”
“……嗯。”
兩人并排走,她遲疑道:“有個人,我想讓你處理一下。”
“誰?”
“何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