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絡(luò)寒。”
這人是白錚的臥底,被她用了些特殊手段撬開嘴問情報,此后一直關(guān)在瑾帆會。
“我有些對不住他,安排他離開江寧,走得越遠越好,給些錢,有什么要求盡量滿足。”
說完,她觀察顧澤的表情,看不出什么。
顧澤應下,兩人吃了早飯,就去各忙各的。
她得找白錚談談。
人不在臥室,于是她直奔頂樓天臺,果然看見白錚坐在她那把木制搖椅上。
地上有個塑料袋,裝了幾罐沒開封的酒。
她走過去,坐在白錚旁邊。
這搖椅很大。
“不分我一罐?”
“未成年喝什么酒。”
白錚這么說,還是到袋子里挑挑揀揀,挑了瓶白桃味兒的調(diào)制酒,勉為其難遞給她。
“哈。”
她很愉快地笑了一聲,“在我的地盤也要把我當小孩子嗎?”
她拉開拉環(huán),跟白錚碰了下酒罐,“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罐中的液體見了底。
兩人胡亂喝了會兒,白錚道:“從昨晚到現(xiàn)在,我一直在想。”
“以后怎么辦?”
“我想過干脆跑路,之后的爛攤子算是對你欺瞞我的報復,也想過把銳錚會交給你來管,畢竟你是比我優(yōu)秀得多的管理者。”
“后來我又意識到,其實瑾帆會一直要比其他幫派強得多,尤其是在你取代了蘇南瑾之后,依然保留其發(fā)展的可能性。”
“我是否可以認為,你還需要我和它們的存在。”
蘇南煜沉默,又笑,“你也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
江寧市是一團火焰,在斗爭中點燃,在廝殺中爆裂,在和平中消亡。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抹殺爭斗,這是江寧市存在的生命之源。
一旦它成為和平守法城市,百萬人口的小城轉(zhuǎn)瞬就會被更大的勢力吞并,從此全無自由,無法和命運抗衡。
它得做暴力血腥的燙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