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霧彌漫浴室,男人手掌抹開玻璃,深情不過桃花眼,桃花框里生黑果,深不見底懸崖與男人眸子十分想像。
“真可怕?!?/p>
眼眶彎彎,傳遞出來的笑意麻木陰森。
男人下身直接裹著浴巾就出來了,少了女人不好意思地揩油申請,少了以發(fā)絲為載體的香橙味……少了,少了太多了哪止這些。
他還是沒找到寧囡,真可怕,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新之路那群人信仰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可勇夫不一定聰明。
好不容易嘗試別人的方式,就給他這些玩意兒。
男人食指和中指夾著細煙,從書包里掏出小木盒子,做工粗糙像剛從小孩手里搶來的手工作品,走到鐵皮垃圾桶錢,這本來是專門燒落葉攢肥料的,其實論養(yǎng)分高地,草木灰當然比不過肉類。
楚寒松摩擦火柴,丟進垃圾桶里頓時燃燒出熊熊烈火,木盒子一同墜落,鎖扣不牢靠一摔,摔出五根小拇指——勇夫們的違約金。
火舌舔舐煙頭,撩過指尖。
褲兜電話震動,他已經(jīng)放棄幻想是寧囡打來電話,鈴聲響了半分鐘掛斷,又響這次過了一分鐘楚寒松才接電話。
“好久不見,趙喬雅?!?/p>
他也是急昏了,怎么忘了還有趙喬雅這等人的存在。
寧囡站在路口等紅綠燈的地點是西街天地路,彼時趙喬雅承認自己在西街酒店附近,兩地相距一百米五十三米。
“真狡猾啊,挑了個沒監(jiān)控的地?!?/p>
西街酒店旁邊的化妝間,這他知道最清楚不過,他大哥還妄想和她復合,死乞白賴追到這大鬧一場,差點把趙喬雅戲份搞黃,場面很是精彩,可惜那年他才15歲還被困在高中。
趙喬雅抱xiong后靠椅背:“你坐的位置就是寧囡當時坐的位置。”
他閉眼嗅聞,只剩下灰塵味,灰塵部分來源于人的死皮,會有多少粒塵埃來自于姐姐呢?真令人好奇啊。
趙喬雅除開最后一個故事,原封不動復述給楚寒松,今天早上雜志已經(jīng)出版,他買了一本,在這本以“一頁時尚一半黃金”為著稱的雜志,主編大筆一揮洋洋灑灑給這位著名化妝師孫薩寫了兩頁介紹。
他拜讀大作后就撥打電話叫律師去談了,案子很簡單,預計兩周內(nèi)就能結(jié)案。
“你也真是學到我的真?zhèn)?,吹牛張口就來,這不是過家家,光是走司法程序就不止一個月?!?/p>
“你有你的法律規(guī)章,我也有我的默認法則。”
趙喬雅被氣笑:“你還是老樣子,游走在灰色邊界很容易模糊你對危險的感知。”
楚寒松后靠椅背,上下打量:“哦?看起來趙阿姨才是‘老’樣子,游走在情色交易很容易模糊你對入侵的感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