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無名無號的大衍騎兵,簡直比他們的騎兵更加精銳,武器比他們更加恐怖,戰術比他們更加先進!
他們倒底是什么人?
“一片黑衣,無甲無旗,根本無法判斷他們是哪支部隊!”
旁邊一個錄主心驚膽戰地道。
前方,就看見李辰他們已經停了下來。
遙遙地,巴克什便看見一匹白馬從隊伍中緩緩馳出,隨后,向著這邊望了過來,突然間提起了手中的銀色長槍往地上一插,隨后,一手叉腰,一手向他們一指。
周圍那些戰士也紛紛做出了這樣的動作,然后放聲大笑,笑聲中不盡的嘲諷!
戟手,那是騎兵中通用的侮辱性肢體語言,一旦使用出,就代表著那是對敵人的騎兵最深刻、最惡毒的咒罵與侮辱。
“嘩……”鄂金部隊一片大嘩,每一個鄂金戰士都怒發如狂,這種侮辱讓他們無法忍受!
下一刻,就看見對面那些不知名的騎兵再次縱馬,向前疾馳而去,而身后還有騎兵不斷地在做出“戟手”這個極度侮辱的動作。
“追上他們,我要將他們所有人的腦袋都砍下來,當成夜壺!”
巴克什怒吼道。
這一刻,憤怒已經沖昏了他的頭腦,他必須不計任何代價,沖過去,用手中的長刀將他們砍成碎片!
至于這是不是敵人故意遛著他在耍陰謀,他已經沒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了。
可是,原本就是連續幾天超強度的作戰,馬匹就沒有緩過精力來。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休息一晚,但也勉強緩過來一半罷了。
結果今天早上,從奔襲十幾里開始,連續不斷地幾次暴力加速,最后還上馬刺進行加速,卻被趙大石遛到了馬力耗盡,現在又再全速沖刺,鄂金騎兵的馬就算再耐操,也根本禁不起這般折騰了。
所以,剛一起步,就相繼有戰馬不斷摔倒。
等追出了不到兩里地外,巴克什的部隊已經稀稀拉拉,拉成了長長的一條線,完全不成陣型了。
也就是馬力最強健的五六十騎還能勉強跟得上巴克什而已,剩下的人,胯下的戰馬全都跑不動了,甚至半數都已經開始變成了步卒,牽著馬跟在后面跌跌撞撞地向前跑。
巴克什眼里燃著熊熊怒火,死死地盯著前面的那些人,不停地用馬刺狠磕著馬腹,拼命往前趕。
素來孱弱的大衍戰士,只敢據險而守,平原遭遇戰中,幾乎是一觸即潰、望風而逃。
可是這一次,卻敢接二連三地偷襲他們。
并且,還敢對他們戟手,極盡侮辱?
這簡直就是不能承受的恥辱。
必須追上去,殺、殺、殺,殺光他們!
不過就在這一刻,遠遠地,巴克什已經看到李辰他們前方,居然出現了一支騎兵部隊,大概一百騎左右,現在正呈現散亂不堪的陣型,亂七八糟地向著這邊奔了過來。
那是博西勒的部隊。
在這支騎兵的后面居然還不徐不陳吊著一支部隊,不時地沖上來放一波箭,射倒幾個人再退下去,根本不戀戰,就這樣,一點點地耗著那支騎兵部隊。
博西勒的騎兵部隊轉身追,他們就跑,根本也追不上,弓箭也夠不著,再轉身,他們又回來了,幾次折騰,馬力也瀕臨崩潰,跑著跑著就不時地摔倒一匹馬,然后落馬的騎兵被后面追過來的人亂槍捅死,他們卻無能為力,眼看著就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