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埋伏?才百余騎?真是找死!
令博西勒率部接敵,將他們吃掉。”
巴克什高聲喝道,傳令兵匆匆而去。
下一刻,博西勒已經率三百騎向著那隊騎兵沖殺了過去!
而巴克什理也不理,繼續向前方那百余騎追擊——在他眼里,大衍士兵就是土雞瓦狗,更何況三百騎對百騎,沒全殲他們都已經是一種恥辱!
可是,左翼的那百余騎兵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大威力的箭矢,居然在一百五十步外,直接開始飆起了箭雨。
正當鄂金騎兵俱都紛紛嘲笑這幫大衍騎兵是不是嚇傻了,居然這么遠就開弓?
可是下一刻,強勁的弩箭雨點兒飛過來,“唰唰唰……”登時就有三十幾個騎兵中箭,連人帶馬直接摔倒在地上!
鄂金騎兵狂吃一驚,如夢初醒,那些騎兵居然真的有大威力戰弩。
他們拼命沖過去。
可是,那百余騎兵卻在沖擊中,居然分成了兩列,一列向左,一列向右,轉成了兩個圓兒,掉頭向后逃走了。
“給我追,不能讓他們逃了!”
博西勒怒吼著,帶著屬下縱馬疾追,靴后根兒的馬刺已經將馬腹踢得鮮血淋漓,這個時候,就算把馬跑死,也得追上他們。
可那百余騎兵馬力居然極為充沛,兩批戰士在后方重新匯聚起來,卻依舊排成了散兵線,在奔馳過程中,最大限度地發揮全員箭力,保證每一輪都是全員出箭。
就看見在回身過程中,他們始終保持著與博西勒一百步的距離,同時不斷上弦,向著身后追擊的鄂金騎兵一輪又一輪地釋放箭雨。
不斷地有鄂金騎兵倒下地來,連續七八輪放風箏似的箭雨,至少射倒了一百多個騎兵。
尤其是最后方的一個騎兵,簡直箭法如神,只要放箭就必有人倒地,迄今為止,他已經射倒了至少八個鄂金戰士,氣得錄主博西勒眼珠子都紅了,狂吼著繼續帶隊前沖!
但對方靠著充沛的馬力,不斷維系著與他們的距離,就是保持在一百步左右,讓他們六七十步的馬弓根本夠不到自己,而他們完全可以從容而有效地射殺那些鄂金騎兵。
就這樣牽著他們的鼻子,由西北向東南,劃了一個大圈兒,引得他們在身后拼命地撲騰,卻始終沒辦法追上他們。
“撲嗵!”
就在博西勒怒發如狂地追擊時,身畔的一匹戰馬突然間摔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馬上的騎兵也被摔了下去,脖子都摔斷了。
經過了之前十幾里地的高速奔馳,再加上接下來的兩輪高速爆發,最后又是被馬刺踢腹拼命激潛,結果這匹馬已經耗盡了馬力,直接摔倒在那里,站不起來了。
“撲嗵撲嗵……”
身畔連續不斷地有戰馬摔倒,非戰斗減員一刻不停地開始了。
博西勒縱然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暫緩速度,停止追擊。
可是,前方那些人卻奸滑似鬼,一見他們居然停了下來,居然斜刺里轉過一個彎兒來,又奔著他們反追擊過來。
遠遠地便開弓放箭,趁他們紛紛躲避,到了近前離著他們七八十步直接擦肩而過,呼嘯而去,就是不跟他們近身接觸。
博西勒恨得牙齒咬碎,可是根本拿他們沒辦法,就像沒頭蒼蠅一般,東撲一下、西撲一下,連人家的毛兒都摸不著。
這種非接觸式戰爭,已經讓博西勒有些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