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夫子昏過去了。”
徐江幾個人嚇了一跳。
他們雖然聽不太懂,但卻被李辰的氣勢所感染,聽得正熱血沸騰呢,尤其是那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直撼內(nèi)心!
李辰吼出這一句來的時候,他們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都有一種被震麻了的感覺。
看著李辰把這位自命清高的老夫子駁斥得體無完膚時,他們正感痛快呢,卻不料老夫子一口白沫子噴了出來,昏過去了。
登時,他們嚇了一跳,趕緊去扶老夫子,撫胸的撫胸、順氣的順氣、灌水的灌水,好半晌,老夫子才醒了過來。
“夫子,對不起,小子冒昧。剛才,實在是情之所至,所以多說了幾句。
唐突之處,還請海涵!”
李辰歉意地拱手一揖道。
不過他剛躬下身去,卻被一雙干瘦的手扶住,正是陸三淵。
陸三淵望向了李辰,長嘆一聲,“大執(zhí)事,你談何唐突冒昧啊?倒是我,自命清高不凡,覺得委身于田間農(nóng)社,實在屈才。結(jié)果可倒好,被大執(zhí)事一番言論,駁斥得體無完膚,反觀自照,彌足可笑。
原來,老夫一生追求之心學(xué),只不過是荒誕一夢罷了。
罷了罷了,自此以后,再不談什么明心見性、向內(nèi)求索、心即是理,要談,就談大執(zhí)事那一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
“哈哈,夫子,您這是同意出任副執(zhí)事一職了?”
李辰開心地問道。
誰知道,陸三淵卻是搖頭,“不。”
“哎?你這老夫子,先是答應(yīng)可后來又否定,怎么前言不搭后語的?
合著你這是耍著我們辰哥兒玩兒呢?”
旁邊的馬武登時就急了。
他實在忍這位老夫子好久了。
“不不不,大執(zhí)事,各位副執(zhí)事,請不要誤會,老朽并不是不想出任夫子一職,但老朽覺得,有人比我更適合。
并且,他曾經(jīng)是官居從二品,剛剛四十歲,正是經(jīng)驗豐富、年富力強之時。
如果,他出任這副執(zhí)事一職,必定會為玉龍新村的發(fā)展增光添彩。”
陸三淵雙手亂搖,趕緊解釋道。
“官居從二品?他是誰?”
不光是李辰,就連徐江幾個人也狂吃了一驚。
好家伙,那可是相當(dāng)于東西兩府的參知政事了,副宰相啊!
“他叫,宋時輪!當(dāng)年曾經(jīng)參與過王居正變法,并且還是當(dāng)時主力。
后來,變法失敗,居正兄被貶南嶺,感染瘧疾而死。
而宋時輪也被貶為布衣,對朝廷失望,意志消沉,便來我象山書院教書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