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方晚覺得很神奇。
因為麻醉藥過了,她都沒感覺到痛,更別說腫的像藏食的倉鼠,溫華還挺期待那個場面的。
溫華壓根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里,好說歹說還是想把她一起帶上飛機。
“你神經病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不是二十六歲,而是六歲呢。”方晚含著冰棒,不耐煩地一腳把他踹出門。
溫華就像個大型犬一樣可憐兮兮地看著她,方晚仿佛都能看見他后面尾巴耷拉下去的可憐樣。
溫華不敢惹方晚生氣,怕好不容易的旖旎氣氛瞬間消散,只能開車把她送回京勇市,免得她一個人在那深山老林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回去的第二天,梁知枝就喊她出來散散心。
方晚正扒開自己的嘴巴看情況呢,溫華對此意見很大,因為他才剛開葷?——他自己是這么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破處——就不能跟她好好接吻了。
不過說話什么的都不成問題,以至于方晚都覺得自己拔了個假牙。
梁知枝約在了光茂大廈的頂層,這里是溫華投資的產業,算得上京勇市最好的酒店,有的設施服務是用以接待國際人物為標準。
頂層有一片恒溫游泳池,本來頂層不對梁知枝的身份開放,但是她打了電話給溫華,他不接,她又直接發信息。
“你老婆跟我約會呢。”附帶一張跟方晚的合照。
雖然溫華沒回,但兩分鐘后,經理客客氣氣地請她們進去了。
這叫挾晚晚以令溫華。
五月份的天氣忽冷忽熱,很不穩定,此刻太陽正盛,也許下一秒就陰云密布。
方晚躺在白色的沙灘椅上,泳池往下走是玻璃底部,完全透明,材質可以防彈,底下是透明的萬丈深空,方晚覺得自己站上去一秒鐘都會腿軟。
“看你沒缺胳膊少腿的,應該還不錯。”梁知枝倒是很愉快地下水了。
方晚看著京勇市的景色,很多事物在這座大廈面前都如同螻蟻,在看似雜亂的城市中觀賞,卻覺得一切又井然有序。
遠處的高山上滾下云霧,她還能看見宏達的高樓豎起,方晚看了看,點點頭:“只有七天而已,你覺得我能少什么?”
梁知枝上岸,坐在邊上,雙腿在水里晃悠,波光漣漪的白色橫在她身上:“說實話挺難以置信的,無論是年九逸還是溫華,叁十多歲的男人,身居高位多年,所有的情緒,所學到的情感都應該在十幾歲或者二十幾歲就逐漸沉淀轉換為成熟,可是他們卻在同一個年齡段展現出了同樣的‘降智’行為。”
“要不怎么說愛情使人盲目呢。”方晚看著一大片美食,選擇了能下口的冰鎮水果。
“所以你也知道溫華和年九逸都是真心愛你的啊。”
“我沒瞎,我看得出來。”
梁知枝笑:“年九逸吧我不太了解,但是溫華,怎么說呢,他小時候性格真的很好,我感覺我那么喜歡他多半都是來自于小時候的濾鏡。”
方晚專心吃水果。
“溫柔得體,比別人更早一步的成熟,極致的聰明,還有從溫阿姨那里繼承到的來自于掌權者的大腦。但是我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他身邊有那么多朋友,那么多女人,甚至連男人都玩過,卻總覺得……總覺得……嗯……”
“孤獨?”方晚挑眉,替她回答。
梁知枝眼睛一亮:“對,就是這個意思。他那個時候一直都在學習,國際學校,私人課程,什么樂器舞蹈馬術都不在話下,然后又被派出去留學,拿著有限的錢讓他體驗成長,從英國到俄羅斯再到日本,美國、加拿大……有的時候是在留學,有的時候感覺他是被流放。”
聽起來很荒謬對吧,溫華的姥爺姥姥是革命出身,身上都是實打實的軍功,兩個兒子才二十幾歲就死在戰場上,埋葬在了那一片永遠潔白的雪地里。
剩下的女兒就是溫華的母親和小女兒,年過四十才生下溫華的母親,如今也是六十多歲的人,溫華的母親有個非常特殊的名字叫溫坤及,代表對其給予厚望,男為乾女為坤,而她所創造的商業范圍令男人都避其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