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穗那沒裝多少俗事的腦袋瓜不知道怎么應付這種場面。她直覺這場面不一般,就像躲在糧倉的老鼠、掛在洞窟的蝙蝠,只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出現。而她就是半夜巡倉的貓,陡然闖入洞窟的旅人,把這白日不見光的事情搬上了臺面,多少有點不速之客、來者不善的味道。
構穗攥緊了拳頭,嘴唇細細顫動著。臉憋紅了,她不自知,全身燥熱,她不明白為何。她覺得女人雪白中透著情熱時淡粉的胴體和印加神廟里那些神圣又莊嚴的壁畫里彩繪的裸體相同又不同。這是不該輕易觸碰點破的東西,如今就這么不加遮掩地展現著。
女人見構穗木楞楞的更覺得礙眼。她心想,這女修,瞧那無辜的模樣,真夠惡心,裝給誰看?白白掃了她和問槐的性趣,還不知道識趣點走開。
“還不快滾?”女人勾著問槐的脖子,轉過身。下體又急不可耐地蹭著那個隱在麻袍下微微突出的火熱。
李蓮不知自己怎么了,身體對這個剛加入旅團的年輕人渴望到極點,平日里光看著他肉穴就流水,腦子里一直想他把自己壓在身下操干的樣子。
“失、失禮!”構穗被女人一嗓子吼回神,落荒而逃,云肩倉皇中被巖石割開個口子。
她跑到洞口,一下就要扎進漫漫荒原,結果被排山倒海的狂風推了回去狼狽地撞到了巖壁上。外面的沙風暴已經開始。這片荒原,每日日落時分都會掀起狂風,持續時間不長,可在這段時間里是絕對不能冒然闖進荒原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躲進巖洞里。
只能繼續失禮了!
構穗心想著,木僵的臉上,兩道天生柳葉眉破天荒地簇起來。
她閉上眼,嘴里緩緩念著:“心清凈,眼根清凈,耳根清凈,鼻舌心意復如是……”
她大概念了四五遍,耳邊傳來一聲輕笑。睜開眼,一雙笑彎了的眼睛新奇地看著她。
“你還念佛經呢?”
構穗有點迷惑。這個人……哪里出現的?
看構穗木訥不答話,問槐直起身來,開始拆自己手上纏著的滿是女人淫液的濕布條。
是他?
構穗心里暗言。男人充滿壓迫感的寬肩讓她把眼前的人和剛剛洞里的那個對上了號。因為這寬肩簡直就像一處逃不開的牢籠一樣把那個嬌艷的女人牢牢掌控在懷里,她當時甚至聯想到了佛祖座下以血肉哺之的那頭碩大無朋、神武非凡的云程萬里鵬。
“問哥哥!”
李蓮衣衫凌亂地從洞里跑了出來,一把挎住問槐的左臂,“你好不厚道,人家還沒爽夠呢!”
構穗看見那兩團還沒有被肚兜罩住的雪白不住擠壓著問槐的左臂,好像這世界上最綿軟有彈性的東西。她眨巴眨巴眼,垂下眼睫看了看自己的。
“李姑娘,七百晶兩次,這可是老價格老規矩。”
問槐笑著把胳膊抽了出來,就像他之前躲開女人的紅唇一樣,干凈利索。
李蓮媚眼一瞪,咬著下唇,死盯著問槐觀望風沙暴的身影。
這問槐真是個猜不透摸不著的!她明示暗示多少次,還在把她當客人看?她李蓮的容貌和身段,屁股后面裙子下面,無數男人折服,怎么就在這小小筑基期修士碰了壁?
“閉嘴,念叨叨的,你煩不煩!”
李蓮火無處發,對著一直絮絮叨叨念佛經的構穗喝了一句。
構穗木著臉,身子卻被喝的一哆嗦,呆呆地說:“我覺得你現在需要靜一下心,所以才念了靜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