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意赤著腳,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木制地板發出細微沙沙聲,碾過楊斯年的神經末梢。
第一次,他見到這樣,出浴的陶意。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浴袍上。因為時間有限,他給她準備的浴袍并不合身,腰帶上的結系得松松垮垮,只能起到一個造型上的作用。
過大的領口露出陶意半截鎖骨,鎖骨處還凝著水珠,很是勾人。
此刻浴袍隨著她的步伐有節奏的晃動,他的喉結也隨著這種晃動,不自覺地上下滑動。
陶意的頭發濕漉漉的,沒有吹干,就這樣隨意披在身上。
她走到他的面前,眼神帶著幾分笑意,讓人分不清是醉意還是真的在笑。
明明喝醉酒的是陶意,可現在大腦空白的卻是楊斯年。
“頭發,我幫你吹干,不要生病。”兩人對視良久,半晌,楊斯年只憋出這樣一句話。
陶意倒也并不心急,爽快答應:“好啊。”
他為她吹頭發的動作很嫻熟,并不像第一次給女生吹頭發。
吹風機的熱風烘著微涼的頭發,男人修長的手指時不時擦過脖頸,帶起一絲溫熱。
這是吹風機的熱風還是楊斯年的手的溫度?
她分不清。
陶意心中有一些異樣的想法,但并不是十分在意。
等到楊斯年為她吹干頭發,陶意就這樣靜靜看著楊斯年放一個吹風機放了半天,從桌上放到浴室,又從浴室拿出來走出去放到了別的地方。
陶意坐在床上看著男人忙碌的動作,看起來很忙,但是忙半天不知道在忙什么。
她自認為自己只是喝多了,反應慢了,但并不是傻了。
“楊斯年,你是不愿意?還是說你不行?”最終,陶意忍無可忍問道。
不行,還是不愿意?
自然都不是。
楊斯年是個正常的男人,會對喜歡的女孩產生欲望,自然也會想要和她做更親密的事情。
但這種事只有他一個人愿意怎么行?
陶意呢?她愿意嗎?
“那你呢?是真的愿意嗎?”楊斯年說。
問題一出口,只見陶意眼底笑意加深,心情略好打趣道:“你應該再去喝點酒,喝醉了,就不會想東想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