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斯年如實回答:“不會。”
他的所有工作和安排都能為陶意作出讓步。
“那我也不會。”陶意繼續說,“而且我認為,基于我們現在的狀態,在夫妻之事上,還是需要一些酒精幫助我們更好進入狀態。”
楊斯年的身體像是被閃電擊中了一般,身體一顫,手中的餐盤險些摔在了地上。
他聽到了什么?
陶意在說什么?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他的臉瞬間漲紅,瞬間從臉上蔓延到了耳根后。
楊斯年覺得身上其他部位好像也在隱隱發燙。
“我……不是,陶意,你可能誤會了。”
他真不是流氓。
這邊他因為無法迅速組織好語言急得快要跺腳了,那邊的陶意倒是很坦然地坐在餐椅上,靜靜看著他。
她倒是一點都不著急,很有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
楊斯年迅速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水,大口大口灌了進去以后,才終于能勉強平復心情,他組織語言道:“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情,你不必勉強。感情的事,我們可以慢慢來。”
陶意聽完他的話竟然笑了,笑得還很輕松:“我知道你不會強迫我做什么,但我想這樣,不可以嗎?”
糟了,楊斯年感覺這次,冷水也救不了他了。
“可,可以,如果這是你的要求,我不會拒絕。”他認真看著陶意的眼睛道。
火鍋沸騰的咕嚕聲填滿餐廳,辣椒在鍋底中沉沉浮浮,就像是楊斯年此刻失去掌控的心跳。
他從酒柜中拿出一瓶紅酒,襯衫挽到手肘處,斟酒的動作很是專業,極具欣賞價值。
陶意的皮膚冷白,此刻被火鍋熱氣熏得臉色染上一層紅暈,還沒開始喝酒就隱約有了幾分醉意。
兩只玻璃高腳杯彼此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陶意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隨后開始享受她和家人的第一頓火鍋。
楊斯年執筷的動作總是時不時頓住,視線總是有意朝陶意的方向看去。
如果說,對陶意而言,和家人一起吃上一頓火鍋是一種奢望;那于他而言,能像現在這樣,和她面對面坐在一起,靜靜地度過一分一秒,便是他多年來可望不可求的事情。
心底的月亮落在了他眼前。
火鍋的熱氣還是過于大了,氤氳了他埋藏在心底多年的心事。
杯中紅酒再次被陶意一飲而盡,她伸手去夠桌上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