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輝今晚刷新了認知,兀自消化了一會兒,才拍了拍慕南釗的肩膀說:
“方才我還覺得你是過度自信了,現在我收回這句話。”
“不止是你配的上顧喜喜。”
“就是你們家顧喜喜……”
何景輝感慨地嘆了口氣。
“想再找個能與她比肩,還不介意她那么強大的夫君,怕是難咯。”
“所以你還是很有希望滴,兄弟看好你!”
慕南釗面無表情道,“不。”
“她還可以這輩子不成親,不要夫君。”
這話堪稱驚世駭俗。
饒是學識廣博、思路寬容如何景輝,也只當是玩笑,“怎么可能。”
“女子哪有不嫁人的?除非是絞了頭發當姑子。”
“顧老板一看就不是那清心寡欲的人,肯定不會如此想不開吧,哈哈……”
慕南釗淡淡道,“她當然不會,她還會想辦法讓自己過得很好。”
“無論有沒有男人,是否成親,這點對她而言都不會變。”
“所以,她從的選擇從沒有非我不可。”
何景輝笑不出來了,他看的出這家伙很認真。
試圖理清關系,“嗯……也就是說……你如今已經是非她不可。”
“但她……卻不是非你不可?”
慕南釗抬眼看著何景輝,一言不發。
何景輝知道自己將大實話說的太直白,又讓他不痛快了。
急忙轉移話題,“不過顧喜喜膽子還真大。”
“同為女子,那些世家貴女,郡主縣主們都沒這個底氣吧。”
慕南釗說,“她們當然沒有。”
“她們有的,或來自父兄的權位,或來自家族其他女子的裙帶。”
“顧喜喜不同,她只借力,而不依附任何人。只因她提供對方所需要的價值作為交換,尤其是永遠無法被任何人取代的價值。”
何景輝對此深以為然,“的確。”
“西北軍多年受軍糧不足所苦,顧喜喜一出手便解決了。”
“聽說她在西北的開荒計劃還要繼續推進,難怪不止霍江視她為座上賓,我可還聽說了,就連軍中幾位將軍、副將都與她相熟。”
慕南釗道,“這便是顧喜喜的實力,她的底氣不是別人給的,只牢牢攥在自己手里。”
何景輝嘆道,“若只一味地攀附、鉆營,做一時的狗腿子,吃幾口殘羹冷炙尚可,但絕非長久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