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來的是名女子,穿一身暗紅與墨色交織的齊胸襦裙,越發顯出膚白勝雪、身材豐滿。
她抬起頭時,露出一張比例恰好的鵝蛋臉,五官雖生的濃艷,神情卻有種自內而外的清冷。
“奴家梅影?!?/p>
姑娘淺淺行了一禮,臉色仍是淡淡的。
顧喜喜暗想,果然人如其名,不愧是一枝開在清寒暗影中的紅梅。
艷麗卻不媚不嬌。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安慶和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他從最初的驚艷回神,心虛地瞟向旁邊,可不能讓喜喜認為他是朝三暮四之人!
然而顧喜喜并沒留意安慶和那邊。
她也在專心地看美人兒呢,眼里滿是欣賞的笑意。
何景蘭說,“這玉露香太甜膩,我不喜歡。梅影姑娘擅長此道,還請先幫咱們另調制一爐,要清爽些,淡淡的才好?!?/p>
梅影頷首,轉身在茶案一邊跪坐下來。
自有小丫鬟將原本的香爐拿出去替換。
顧喜喜疑惑地朝門口張望,方才那個名叫劍蘭的男子怎么還不進來?
何景蘭歪身湊近說,“劍蘭的才藝還要做些準備,再等等?!?/p>
“咱們先吃東西。”
安慶和早就餓了,當即不客氣地大快朵頤。
“這個牛乳蒸羊羔又香又嫩,一點兒不膻,好吃!”
“這個海棠形狀的山藥泥是甜的,喜喜應該喜歡。”
“蜜汁火方跟我南下時吃的一樣正宗!”
……
小丫鬟們將桌上的酒斟滿。
酒色金燦燦如琥珀,清澈瑩亮。
顧喜喜忍不住端起來聞了聞,有濃郁的青梅香氣,還甜甜的。
何景蘭悄笑說,“冰梅酒沒多大的酒勁兒,只喝兩小杯不會醉的?!?/p>
顧喜喜盯著杯中酒液,神情掙扎,內心的饞蟲與原則做著斗爭。
何景蘭哪能不知她想什么,說,“又我守著你呢,怕什么?”
她語氣誘惑,“蒔花館的梅子酒是一絕,你不嘗嘗可要后悔的?!?/p>
顧喜喜表情一松,放下了沉重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