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釗、安慶和對視。
安慶和挑釁的笑。
慕南釗淡淡冷笑。
在氣勢上,二人誰也不肯退縮分毫。
安慶和:“你在花池渡村的時候,張嬸、姜老、喜喜、石頭,還有我,哪個對不起你?你卻多番隱瞞。”
“人都不在了,也沒留下一句真話,對得起大家么?”
慕南釗:“說實話我還挺羨慕你,人生中全是非黑即白,頭腦才能如此清澈見底。”
安慶和:“你不就想說我傻么?我再傻也比你好,連身邊最親近的人都騙。”
“為了權勢什么都做得出,誰知道你什么時候就會反咬身邊人一口?”
慕南釗:“多慮了,顧喜喜早就知道我是誰。倒是閣下該考慮是不是自作多情,你以為是親近的身邊人,可別人未必這么想。”
安慶和:“別想挑撥我和喜喜的關系,她沒把你的事告訴我們,要么是過去你的身份見不得光,要么就是她與你有約定在先,出于道義,只能選擇替你保密。”
“喜喜至今所有投產的秘方都交給我做,這份信任,你可曾有過?”
“還有,喜喜與我到京城來,路上可是提都沒提過攝政王,想來是根本沒打算見面吧。”
慕南釗平靜的表情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痕。
他拿起茶杯,將冷掉的茶水一飲而盡,生生壓下眼底的殺氣。
待慕南釗再次抬眼,看向正對面時,神色已恢復了尋常的清冷。
他略帶譏誚,“方才我也聽見了,顧老板想要躲著我。”
顧喜喜正面無表情地吃粥,明知慕南釗點到她遲早的事兒。
她毫不意外地與他對視,“嗯,對啊,本來是想躲著點兒,最好別碰面,沒曾想還是遇見了。”
“民女給攝政王添麻煩了,實在對不住。”
顧喜喜象征性地低了低頭,繼續吃自己的飯。
何景蘭震驚側目。
過去總以為慕南釗陰陽怪氣難逢敵手,現在看來,喜喜這是受荼毒太久,青出于藍嗎?
當然,剛才安慶和表現的也令人刮目相看,瘋狂在雷區亂踩,讓人一度擔心別當場釀出血案……
何景蘭下意識扭頭,想跟自家兄長神交一下看熱鬧的體會。
卻發現何景輝臉色古怪地盯著安慶和,根本沒注意其他人,也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