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何景輝臉色古怪地盯著安慶和,根本沒注意其他人,也不知在想什么。
何景蘭無奈轉回來,心里暗暗搖頭。
今晚這一個一個的都不正常!
緊接著,慕南釗盯著顧喜喜,直接問到了正面,“我何時說過你是麻煩?!?/p>
“拋卻故交情分,避之唯恐不及的也從不是我?!?/p>
“顧老板又何必如此的倒打一耙?”
顧喜喜默了默,這碗粥她已經連湯底兒都喝干凈了。
她放下碗筷,對慕南釗正色道,“民女方才言辭不妥當了?!?/p>
“應該感念攝政王情深義重,不忘微賤時相識之人。”
“一來民女自己有自知之明,狐假虎威借王爺的勢,恐怕別人也不會信?!?/p>
“二來殺雞焉用牛刀?攝政王這條人脈,民女可舍不得亂用,得好好攢著。”
她頓了頓,神情有些困擾,眼神透著老實,“至少眼下……的確沒什么要命的事,需要求到王爺頭上。不過之后……就說不好了?!?/p>
慕南釗的俊顏之上終于染上慍怒,“顧喜喜!”
“合著你只有遇到要命的事,走投無路才會來見我?!”
顧喜喜點點頭,“攝政王執掌國家大事,要是為了我家的大棚被風吹倒這種小事找您,傳出去豈不滑天下之大稽?”
慕南釗臉色鐵青。
別人看不出,但他卻看的分明,顧喜喜就是故意的!
奈何他更清楚,顧喜喜所說全是心里話。
回想起來,好像只有性命攸關,才會迫使她不得不低頭。
而無需她低頭的更多時候,她甚至連句哄他的話都不愿意說。
有的,全是該死的大實話!
慕南釗不落痕跡地深呼吸,讓自己平復心緒,“你撿到的那女子,你是想讓她活命,還是想讓她狀告成功?!?/p>
顧喜喜認真道,“公道和性命,只能選其一嗎?”
“民女不懂,敢問攝政,您覺得,呂晶是該獨自茍活,還是應該拼死為全家討回公道,讓害人無數的惡棍早日正法?”
慕南釗望著她,眼中劃過一抹無奈的笑意。
“我若選前者,你該說我尸位素餐,忝居高位,活該被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