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蘭折梅花時,身旁還站著兩名英俊男子。
一人笑容可掬,一人神情冷峻。
何景蘭擎著梅花,轉身笑道,“都說瑞雪兆豐年,明年的麥子定長勢旺盛。”
何景輝寵溺的笑了,但笑容里又有些許無奈。
他這個妹妹自打從西北回來,幾句話就要扯到農耕上。
當真是被那位何老板同化了嗎?
何景蘭從花池渡村離開時,冬小麥已經種上了。
她瞥了慕南釗一眼,有意提起,“花池渡村會不會也下雪了呢,喜喜看到初雪,一定很高興。”
“祁修兄長,你說是吧?”
自從何景蘭放棄了慕南釗,她就再不用“阿釗”來稱呼他。
之前私底下直接喊名字,如今回到京城,還是得講一講世交的體統,于是便用小字加“兄長”稱呼。
慕南釗從剛才起就沒什么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
聽何景蘭直接問到他,他轉目望去,薄唇輕啟,“以她的喜好,是會高興。”
尤其當她篤定他不再回到花池渡村,她的心情應該更美好。
想到這兒,慕南釗臉色更冷了幾分。
明明他早就把劉夫子放回去,表面是讓劉夫子繼續教書,等找到合適的村塾先生再換人。
實則,是想在顧喜喜近處留一條紐帶,讓她想起他時,隨時能找到地方聯絡。
然而……
距離慕南釗重回京城已經一個月有余了。
顧喜喜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不聞,不問,不理睬。
慕南釗很確定,這個女人是在踐行她之前所言。
就當她從沒認識過他,就當他從沒去過花池渡村。
就當他從沒在她身邊存在過。
何景輝看著好友一會兒沉著臉,一會兒又兀自冷笑,實在看不過眼,說:“你心里惦記人家,那就去找她啊。”
“在這兒自己生悶氣有什么用?還讓我們陪著你,大雪天的在外面受凍。”
方才本來在暖閣中喝茶的。
是慕南釗突然說悶熱,要到花園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