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南釗突然說悶熱,要到花園散步。
慕南釗一個眼刀甩過去。
何景輝卻不怕他,“你瞪我我也要說!”
“從入朝第一天開始,你有哪天心情好過?”
“前兩年積壓的公文、各地奏表你讓人全部重新整理,你再親自過目,尤其是各地有關農桑、民生的奏疏。”
“你說先太后一黨加重賦稅,應該及時糾正,陛下親允,調整了賦稅。更是看在西北軍有功的份上,加賞西北免兩年賦稅?!?/p>
“可你還是不高興,你一不高興就玩兒命的干活?!?/p>
“如今各部官員都快被你累死了,人人緊張,生怕你抽查到他們?!?/p>
“說好聽點,是攝政王勤勉,不眠不休處理公務。說難聽的,你這就是自己心里憋屈,所有人都得跟著受罪。”
慕南釗淡淡道,“從前外戚當政,制造了太多錯誤,我若不盡快糾正,難道要任憑發展?”
何景輝氣結,“你也說太多錯誤,那是一個月兩個月能做完的嗎?”
“沉疴宿疾需連根拔除,還得長久的徐徐圖之。這點你比我更清楚?!?/p>
何景蘭點頭贊同,“就算祁修兄長把自己累死了,剩下的爛攤子還得我哥和其他大人繼續收拾?!?/p>
兄妹倆一起同情地望著慕南釗,流露出“我們懂你”的意味。
慕南釗仿佛被針刺到一樣,黑著臉拂袖而去。
何景蘭追在后面,大聲地說,“我不會笑你的!都懂!”
“人不能因為一次兩次拒絕就放棄!”
“出于世交之誼,消息我早就跟你說清楚了!”
“你的對手很強!你心儀之人更強!你若退縮!就是敗北??!”
何景輝笑容滿面地看著自家妹妹。
這丫頭,那么多話本子沒白看,這口號喊的甚是朗朗上口。
風雪中,慕南釗越走越快,仿佛背后有狼群追趕。
還有三天就是除夕。
顧喜喜這幾日哪兒也沒去,全家人一起吃吃喝喝,體驗著貓冬的幸福。
趁著種田人這段休假時間,顧喜喜閑暇時就翻看藥典,認識更多藥材,練習配藥。
起初老郎中對顧喜喜只學配藥還有微詞。
尤其看到顧喜喜自行調配的藥,除了毒藥,就是各種引起人體不良反應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