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小啞巴都不這樣的,怎么才沒答應多久,就把他都看光光了。
之前還不讓他看。
燈希套上自己清涼的夏裝,自己穿襪子穿好鞋,出去就摸著自己的肚子說,“我餓了。”
祀寂生正處理著光腦的信息,“先去治療中心一趟,就帶你回家。”
燈希垂垂眼,“好吧。”
出門的時候,他正準備像之前那樣,自己去牽小啞巴的手,還沒碰上,就被反手握住。
燈希怔了怔,呆呆地去看小啞巴。
小啞巴很少會主動去牽他,很多時候都是他走路走得不太穩,才去扶他,包括擁抱也是,大部分時候都是他自己硬賴在小啞巴身上,讓人抱他,或者主動鉆進小啞巴的懷里。
小啞巴很少會拒絕,但也很少會去主動回應。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祀寂生牽了一下,沒有牽動,回頭看人,“怎么不走。”
燈希慌忙地點點腦袋,小跑著跟上,忍不住彎了彎眼瞼,唇角也翹起一個笑窩。
談戀愛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牽一下手,抱一抱,燈希就會好開心好開心,小啞巴也是這樣嗎?
燈希偷偷去看小啞巴的神情。
看不出來。
但他可以感覺到,牽著他的手握得很緊,就算隔著一層冰冷的指套,也能感受到那份在乎。
治療中心燈火通明,緊閉的研究室大門一層一層被打開,李醫師這幾天一直泡在實驗室,就連兔崽都沒什么時間去關心。
現在也還在忙碌中。
被手底下的學生提醒了一下,才疲憊地停下手中的試劑,對同研究員的實驗員囑咐了句,“待會兒對比一下幾次實驗的數據有什么不同,做個報告出來。”
她脫下研究服,走出了隔離的無菌研究室,看見透明玻璃墻外站著的人時,瞬間激動地迎上前,“元帥,您試用完了嗎?”
祀寂生牽著燈希往外走,淡淡應了一聲,“藥劑改良后的效果顯著,我能在發病期間保留清醒的意識了,也能克制住自己的獸性本能,但對抗的過程會很困難。”
李醫師連忙記錄下來,“會不會是因為您的精神海太過龐大的原因?”
祀寂生思慮片刻,微微頷首,“有這個可能,可以在治療中心找幾個異族人試一試新型的基因抑制藥,以自愿為原則。”
“報酬是軍部可以給他們提供一年的基因抑制藥,把風險跟他們說清楚,我會派人盯著。”
李醫師立刻應下,“是,元帥。”
三人離開了通道,離開了封鎖嚴密的治療室,祀寂生頓了頓,才低聲道,“李醫師。”
李醫師遲疑地應下,“元帥,您有什么吩咐盡管說。”
祀寂生闔了闔銀眸,“幾乎大部分動物在每年都會有一次求偶期。”
李醫師理所當然道,“因為動物的基因里有著延續后代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