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師理所當然道,“因為動物的基因里有著延續后代的本能。”
祀寂生攥了攥燈希的手,察覺到小人魚在害羞地往他身后躲,沒有說什么,繼續問李醫師,“那在異族身上,會延續這種本能嗎?”
李醫師隱隱察覺到不對了,硬著頭皮道,“有一定的可能。”
燈希快將自己都縮到小啞巴的背后了。
祀寂生低聲道,“我希望你可以考慮下這種狀況,針對異族,研發出一個可以抑制這段時期的藥劑。”
李醫師沉默半響,“元帥,是燈希——”
燈希呼吸一窒,到處在找有沒有可以讓他這只小鴕鳥埋進去的地縫,耳根都要燒紅了。
下一瞬,李醫師的話就被打斷,元帥的聲音很冷,“不,是我。”
燈希怔了怔,遲鈍地仰首去看小啞巴。
李醫師神情驚疑不定,“您不是有——”她頓了頓,示意了一下元帥身后露出的幾縷金發。
祀寂生低咳一聲,用眼神示意李醫師閉嘴。
李醫師頓了頓,后知后覺,眼角隨即一抽,為了自己的工作著想,還是選擇配合元帥,給小人魚留一點顏面,“等改良完基因藥我就去。”
祀寂生頷首過后,示意李醫師可以走了。
等四下無人,燈希這才重新冒出來,有些困惑,“小啞巴為什么還是讓我吃藥?”他有些不開心,“明明說好要自己幫我的。”
祀寂生沉默片刻,如實道,“你會受傷。”
燈希更加不解了,“我為什么會受傷呀?”
在小人魚的世界里,他真心以為度過發情期就是互相磨尾巴,給磷膜里面止癢。
只有人類才會去摸自己的生殖器。
燈希完全不知道祀寂生的顧慮。
磷膜太小,太脆弱,兩根手指就脹滿得不行,哭著說不出話,承受不了更多。
更不用說還有倒刺的存在。
“如果單純的交尾并不能讓你的發情期度過。”祀寂生俯下身,低低在燈希的耳邊說了什么,沙啞磁性的嗓音穿過耳膜,咬字清晰,但聽在耳里,卻模糊得不行。
燈希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雪腮霎時泛起了粉,眼瞼氤氳著熱霧,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騙人。
人魚的傳承里才沒有這么說。
而且怎么可能進得去,小人魚快哭了,“小啞巴不可以那樣做。”燈希抱上去,“我吃藥。”
“我會乖乖吃藥的。”
祀寂生認命地將人抱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別怕,你不想我就不會做。”
燈希不敢抬起腦袋,安靜了一會兒,突然問,“小啞巴會不會難受?”
銀鮫似乎也在求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