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已經分不清自己對逢賀青到底是恩情友情必須這么做,還是心底真的溢出那么一個愛意?
那是什么愛,仰慕,在身處地獄時拉她一把的感謝,那是就是恩情。
真惡心,她覺得活成這樣真惡心,她漸漸厭棄自己,活的越來越虛情假意,像是身體里住著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人,她把真實的她藏了起來,原來她對逢賀青的感情這么深啊,原來對林錦川也是一點都不純粹。
她病了,她好像真的病了。
正義和黑暗相互碰撞,她都快要分裂出另一個人格。
十月的天很冷。
林錦川坐在沙發上。
大廳一片狼藉,他剛才又把家里能砸的砸完了。
他不甘心,找到廢墟躺在的手機。
給沉亦舟打電話,對方一直不接通。
手里的手機仿佛要在他手里變形。
等他找到她的公寓時,浴室還在嘩啦啦的流水,客廳的茶幾上散落著各種空盒的藥物。
浴室的門縫在溢水,那水是淡紅色的。
他頭皮一麻,直接抬腳砰的一聲踢開玻璃門。
接下來的場景他可能這輩子都忘不掉,頭生第一次他知道了腿軟的感覺。
浴室的光線很亮,白色的浴缸里,滿滿一缸子的血水,已經漫過女人的頭頂。
女人的身體癱軟似是一具尸體。
他抱了好幾次才抱起來,大聲叫著,“沉亦舟!”
那聲音似乎帶著悲痛欲絕的哀嚎。
他就應該把她關起來看著,他早想這么干了。
他就得時時刻刻的看著她,早在那天在警察局他就覺得她不對勁了。
“別睡,你醒醒……”
水極其的涼,她的身體更涼,他抱著她很快去了醫院。
沉亦舟似乎有長睡不醒的現象。
林錦川看著病床上沉沉閉著眼的女人,“你照顧不好你自己,為什么不讓我來照顧。”
(為什么女主知道和逢易白婚約不會進行,為什么還要zisha,因為她在早年有抑郁過一段時間,然后母親得死又將她拉到那段回憶里,然后就是逢寒說她sharen又讓她陷入那抹黑暗的記憶,她覺得不管怎樣自己都配不上林錦川,她覺得自己背了sharen犯這個罪名,她不會和林錦川有結果,然后又想到了種種,或許覺得自己就該跟幾年前那個想法一樣,活不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