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愛他,這是恩情。”
恩情,恩情,怎么這么多恩情,他凝眉說道,“你照顧你妹妹那是你的義務,你幫逢賀青,那是你覺得他對你有恩,那我對你來說算什么?”他不想諷刺,但是話到嘴邊還是諷刺出聲,“剛才還在我身下承歡騷媚成那副樣子,你臉變得真快啊。”
“對不起。”
他想聽什么,愛情嗎。
可是她從頭到尾只說了對不起。
他不想用那件事逼迫她,上次林錦川用吳家的丑聞逼吳老,才換沉亦舟出來,這就使得林家得罪了吳家,他甚至卑劣的想用這件事情威脅她,她不是重情嗎。
可是,他更想要因為她愛他,因為愛所以愿意呆在他身邊。
一直以來她性格孤僻,很難有人能走到她心里,并且一路走來沒幾個所謂真正的朋友,逢賀青對她來說是真的特殊的,恩情,友情。
只要突破那一道防護,她對情誼這個詞真的可以以命相籌。
沉亦舟按著密碼鎖開門進去。
沒有看到男人那沉沉的視線一直盯著她的背影。
毫無溫度,甚至是像是結了一層寒霜。
今天逢寒的闖入像是忽然將她從記憶拉回去。
再到她離開前看到林錦川眼底裹著極其失望的眼神,那眼神似乎揪著她的心臟要活生生的揪下來一塊肉。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子陷在沙發里,她覺得自己好累好累。
夜晚總是人最性情的時候。
她和他上床,是知道和逢易白婚約不可能再繼續下去,她自視底線很高,自己做不到去做別人的小三情婦,所以換位思考讓他也不能背負男小三的罵名。
逢易白太沒有手段了,在這個狼窩里,想爭那么一個位子太難了。
她在逢賀青身邊三年都學了什么,她這種人,正面的看不到,缺德拐彎抹角的手段學的很快。
她將她以前從來都不屑的算計拿了出來,偽善,捧殺,借刀sharen,孤立,散布謠言。
做著和自己以前非常極其不屑的事情,活成了小人的模樣。
所以到后來她越來越累,這種累是一種心理的折磨,做著和自己內心背道而行的事情,她是沒有快感的,漸漸的活的沒有自我。
只記得那么一點仇恨和地位。
有時候她甚至不敢想要是目標達成了,她真的還活得下去嗎。
說是重情,卻辜負了自己最愛的人。
她覺得自己內心已經慢慢的扭曲了,只是有時在看到逢易白傻乎乎對著她笑的臉,然后叫她姐,她通過那眉眼似乎能看到那個放蕩不羈的男人。
她也已經分不清自己對逢賀青到底是恩情友情必須這么做,還是心底真的溢出那么一個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