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這是一個女人一生全部的價值,不論我的身份多貴重。
不止他這么想,就連我父皇母后也是這么認為的。
魏璽從小到大身體不好,又貪玩,文不成武不就,但是,母后每每都是親昵地假罵他幾句,恨他不爭氣,隨即又擺出慈愛的笑容,嘆道:“幸好你父皇獨寵本宮一人,偌大魏宮中只有你和馨兒兩個孩子,沒有其他皇子會和你爭奪皇位。”
她潛意識把我排除在外,認定我沒有任何威脅,即使我武功學得好,功課也是一等一的佳。
父皇也是每每考校過我們的功課后,滿懷欣慰地撫摸我腦袋,長嘆:“馨兒樣樣都好,只一樣不好,偏偏是個女兒身?!?/p>
我不懂,又隱隱覺得不甘心。
許是年紀小,不懂掩飾,當時父皇也看出我的不忿,笑著哄道:“馨兒以后肯定會嫁個最好的郎君,父皇親自為你把關,定為你擇個朝廷棟梁?!?/p>
我一知半解地看著父皇,見他笑得開心,我也跟著笑了起來,只是心底并沒有覺得有多高興。
然而,父皇的下一句話直接讓我本就不愉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以后也可以好好輔佐璽兒?!备富兽壑氂朴频?,“省得百年后我和你母后走得不安心?!?/p>
真奇怪,明明我比魏璽優秀,為什么什么都是他的!
憑什么!
我不甘心。
可再不甘心也沒有用,母后拿點心哄著我,父皇笑著不容置喙地停了我的課程。
張笛不再是我們的太傅,他變成魏璽一個人的老師,負責傳授他帝王之道。
而我只得到了精美的服飾,珍稀的珠寶,公主的尊榮名號,除此之外,什么都是魏璽的。
整個魏國,都是他的。
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