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天大的事!”
聽筒里傳來下屬戰戰兢兢的聲音:“江小姐,余少爺去了
funk
酒吧”
江晚吟握著手機的手突然收緊,眼中燃起興奮的光。
她隨手抓起外套,踩著高跟鞋旋風般沖出門,裙擺揚起的弧度里,藏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客廳水晶燈的光透過虛掩的書房門,在地板上投下狹長的亮斑。
書房內,江覺站在巨大的辦公桌,此刻正有條不紊的向江辰林講述著目前的集團近況。
銅胎琺瑯鎮紙下壓著泛黃的股權協議書,他指尖撫過
“江氏集團”
燙金
logo
時,腕表啞光表盤隨動作若隱若現,袖口滑落間露出半截青筋微凸的手腕。
“表叔那邊的航運碼頭已經斷了資金鏈?!?/p>
他的聲音褪去了客廳里的漫不經心,像淬了冰的手術刀,
“上周董事會投票,支持率已經跌到
27?!?/p>
窗外梧桐樹影在他棱角分明的輪廓上晃動,那雙與江晚吟相似的桃花眼,斂去平日里的散漫,倒映著月光,盛滿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陰鷙鋒芒。
江辰林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紅木椅發出輕微的吱呀聲。書桌上的茶杯飄出裊裊輕煙,纏繞在兩人之間攤開的資產負債表上。
“余硯舟的貨物清關文件,你親自跟進?”
老人的目光掠過兒子襯衫領口處,那里隱約有道淡紅的痕跡,但他只是敲了敲桌面的牛皮文件夾。
江覺意轉動著茶杯蓋,瓶中茶色液體晃碎了窗外斜射進來的月光,在墻上投下扭曲的光影。
“法務部擬的協議滴水不漏?!?/p>
他忽然輕笑,喉結在江辰林雙眸倒影里上下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