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安冬夏專心洗碗,也沒什么驚訝的表情。
“你就不奇怪他來干嘛?”
“來干嘛?”
她知道陸敬堯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裴家,但也沒多想,說不定是來找裴濟慈。
現在裴濟慈不僅工作忙,其他時間就去療養院看冉素素。
經過治療的冉素素現在恢復得很好,聽說已經能正常交流了。
徐佩蘭拿著手里的抹布到處擦,“雖然他眼睛是好了,可他爸這不癱了嘛,你要是嫁過去就得當老媽子。”
裴遠征癱瘓在床,徐佩蘭伺候了這么多年,究竟多累她心里最清楚。
她不想自己的女兒也走老路。
“我知道了。”安冬夏也沒再說什么,話說多了也只是車轱轆的廢話。
徐佩蘭又是拳頭打在棉花上,又開口。
“我織了兩件毛衣,你明天給你姐跟你弟送過去,我這也脫不開身。”
安冬夏手里的動作一頓,又恢復如常。
“嗯。”
“他們的剛織好,下一件給你織。”
“嗯。”
夜深人靜,徐佩蘭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陸衛國看她一直翻身,開口問道。
“睡不著?”
“嗯,秋天上火,嘴里起泡。”
她回想著安國今天打來的電話,頭一次跟安國站在統一戰線。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她的人生,還得咱們當父母的把關。
都是為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