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冬夏還是跟工作日一樣,早早起床。
吃過飯就提著口袋拿著徐佩蘭給的地址去坐公交車。
安玉竹跟安陽就在市中心的第一百貨,她要去送毛衣。
知道安冬夏不愿意跟安國見面,徐佩蘭就說送到單位上去。
下了公交車,安冬夏一眼就看到第一百貨的高樓。
家電百貨就在一樓,早上剛剛開門,人并不多。
安冬夏轉了一圈,就見到安玉竹手里拿著雞毛撣子有氣無力地掃灰。
“媽給織的毛衣?!卑捕陌汛臃旁诠衽_上。
安玉竹冷冷瞥她一眼,“現在倒是想起我們來了?!?/p>
“沒事就給她打個電話,她一直想著你們?!卑捕恼Z氣平靜。
安玉竹轉過身不搭理她,“用你假好心?”
帶到了東西,安冬夏就準備離開,剛發過工資手里有一點點錢,想著要不要逛逛給裴援朝買件襯衣。
剛走了幾步,就被拉住了手臂。
她側過臉又仰起頭,是賀慕行的臉。
“我跟你道歉。”
賀慕行依然穿的西裝革履,只不過雙眼有些疲倦之色。
“我接受了,我可以走了嗎?”安冬夏低頭看他還抓著自己的手臂。
賀慕行苦笑,“我真的錯了,我就是有點急了,那天你發著燒還在上班……”
“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嗎?”
安冬夏沒有什么表情,這讓賀慕行感覺更可怕。
上輩子安冬夏總是這樣淡淡的,起初他以為安冬夏是個好脾氣的,后知后覺,她并不如表面那般好糊弄。
她看著最平靜的時候,就是最可怕的時候。
“冬夏,我只是想對你好,你不知道,上輩子……”賀慕行沒有說下去。
他沒法讓安冬夏相信,人會重生。
誰會信呢?
安冬夏皺眉掙脫開那只大手的禁錮,“你到底想說什么?”
賀慕行眼底的疼一閃而過,扯動嘴角,“我們可以當朋友嗎?一個不被你厭惡的朋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