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冬夏低頭淺笑,也不言語。
從老太太的臥室走出又走進裴遠征的房間。
老爺子現在恢復得不錯,臉上有了不少血色。
氣血淤堵的情況也改善不少,胃口比以前好。
針灸完等待的功夫,老爺子也注意到安冬夏的臉色不佳。
“今天是不是累著了?”
安冬夏笑著搖頭,“不累。”
“我也聽到敬堯家的事,這人都是命,大院里別人說什么都不要聽,跟你沒任何關系。”
雖然他躺在床上,可也知道那些閑言碎語。
說什么安冬夏克夫命,陸家短短幾個月就一落千丈。
還好扯老婆舌的人不多,也有一部分受到安冬夏恩惠的人幫著辯解。
“爺爺,你現在可以下去轉轉了。”
裴遠征眼睛一亮,“真的?”
從前老爺子臥病在床年頭多,主要原因是免疫力低下,容易感冒發(fā)燒。
感冒一次都很嚴重,久而久之就不敢推他下樓。
“多出去轉轉,心情好,身體才好,西醫(yī)治病,中醫(yī)治人,所有的病都跟情緒有關。”
“我們也不懂這些,這幾年床上躺得總覺得死了更痛快。”
“不說生病,就是個好端端的人硬躺上幾年,也要躺出病來。”
兩人就著昏黃的夜燈聊天,安冬夏收針后回到房間,把自己整個扔在床上。
她已經累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本想著休息一下再去洗澡,結果就那么蜷縮著睡了過去,根本沒聽見敲門聲。
裴輕舟站在門口,神色晦暗。
翌日清早。
安冬夏早起沖澡,沒吃早飯就趕去醫(yī)院。
先去食堂打了早飯,直接上頂樓的特護病房。
一走到門口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
“都到了這個歲數,還脾氣這么大,之前讓你給愛民辦的事,你怎么都不給辦,現在好了,你連話都說不出來,果然指望不上你!”
“請你出去!”
堯靜聲音發(fā)抖,但還在盡量克制。
安冬夏一下瞥到陸敬堯沿著走廊慢慢走過來,趕緊迎上去,將他攔在半路。
“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