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安冬夏迷迷糊糊走出臥室洗漱,倚在洗手間的門邊抬手敲門。
門忽然打開,帶著一股子香皂味兒。
裴輕舟用毛巾擦著臉上的水珠,下巴有一小處刮傷的痕跡。
他低頭看著安冬夏睜不開的樣子,大手覆在她毛茸茸的頭頂搓弄。
“睡不醒了吧?”
安冬夏真的困急了,揉了揉眼睛。
“你起這么早?”
裴輕舟還是穿著白襯衫,只不過領口敞得極大,能看到大片的鎖骨,發絲上還滴著水珠。
“我等你一起上班。”
“嗯。”
安冬夏嘟囔回應,進去洗漱。
等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徐佩蘭第一時間發現裴輕舟下巴上的傷口,“怎么受傷了?”
裴輕舟不自在地笑著說道,“刮胡刀的刀片剛換。”
他一個拿手術刀的人,向來手穩。
可就在他站在洗手池的鏡子前認真刮胡子的時候,眼睛被毛巾里露出的一根粉色細帶吸引。
徐佩蘭跟裴援朝的臥室里有洗手間,所以這是誰的不言而喻。
那是安冬夏昨晚洗完澡忘拿走的內衣……
安冬夏洗臉的時候拿毛巾才發現,幸虧毛巾包的掩飾,想必沒人發現。
兩人吃好早飯,出門去坐公交車。
安冬夏的自行車莫名其妙被偷,還沒找到小偷。
大院里都是一早出門上班的人,見到郎才女貌的兩人都覺得養眼。
“這丫頭跟輕舟走在一起,還真像是一對兒~”
“那可不能是一對,哪怕是養子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陸敬堯真是可惜了,兩人也相配得很。”
現在大院里誰家有個小毛病都會去裴家找安冬夏,現在徐佩蘭的口碑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