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擰身離開。
等女人離開,裴濟慈這才開口。
“那是她后媽。”
安冬夏點點頭。
“親媽我見過。”
醫院里那個年長女人想必就是。
裴濟慈用手給冉素素擦了一下唇邊的口水,“她學習很好,還是班長,后來不知道怎么就這樣了。”
“是因為高考嗎?”
安冬夏回憶起在醫院冉素素嘴里的多少分。
“可能是,她一直很刻苦學習,不知怎么沒考上大學。”
這是裴濟慈最大的秘密,他喜歡冉素素,哪怕她是瘋的。
年少時沒說出口的喜歡,在未來的幾年都化作無微不至的關懷。
要不是有他的接濟,冉素素早就會被趕出家門。
與其說親爹后媽的養育照顧,不如說一直是裴濟慈在花錢雇傭。
“她的情況不是針灸就能好的,得去精神科。”
裴濟慈嘆了口氣,“要有人專門陪,她父母不愿意……”
“那就直接送去精神病院,那里系統治療總比拖著強。”
冉素素嘿嘿傻笑,把嘴里的糖吐到手上,拿給裴濟慈看,“甜~”
“什么神醫都治不好她的毛病,送去那才是最好的。”安冬夏還是說實話。
針灸治標不治本,藥物治療再輔佐針灸,才有可能治愈。
她還年輕。
裴濟慈遲疑開口,“我試試看能不能說服。”
“現在她留在家里,你給的生活費究竟能花在她身上多少?他們不想放棄這個財神,你會很難說服。”
安冬夏設身處地地想,這都不是件容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