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冬夏看了眼墻上的掛鐘,開始拔針。
那皂香輕輕掃過陸敬堯的耳畔鼻尖,黑暗中只有那一陣幽香充斥。
他能感覺到安冬夏溫?zé)岬闹讣猓p輕觸碰在他的身體各處。
等最后一根針拔下,陸敬堯閉著眼開口。
“我送你。”
他已經(jīng)很久沒下過樓。
吃飯都是堯靜端上樓。
堯靜知道他接受不了成為瞎子的事實,就連她自己都整日守在家里,陪在他左右。
“成。”
安冬夏欣然點頭,“你振作起來,堯阿姨不知道得多高興。”
陸敬堯沒有吭聲。
現(xiàn)在頭痛減輕,他的自暴自棄也告一段落。
他不想當(dāng)一個廢物。
從小長大的家變得陌生,他摸索著樓梯扶手下樓。
安冬夏好心攙著他的胳膊。
陸敬堯笑著讓她撒手,“我還沒那么廢物。”
安冬夏卻提及小時候。
“小時候我怕黑,你總是牽著我跑得飛快,現(xiàn)在換我來牽你。”
陸敬堯無聲地笑,“那我就賴上你,雖然我瞎了,可誰要是欺負(fù)你可不好使。”
安冬夏笑著看他的側(cè)臉,“一言為定。”
堯靜看著兩人有說有笑地下樓,驚喜地捂住嘴。
“哎呦,大少爺可算下樓了,還得是冬夏面子大。”
安冬夏點點頭,“現(xiàn)在送我到門口,以后就送我到家。”
陸敬堯聽著兩個女人一唱一和,心情也跟著輕松一些。
可輕松很快就被打破,堯靜剛打開房門,一個軍人面色凝重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