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北密探之事,謝培青先前確實是有所察覺。
可偏偏因為謝培青手中并無證據(jù)的緣故,他不敢輕舉妄動,也從未向皇上匯報稟明此事。
聽趙裕舟這么說,梁懷月不由得微微蹙起眉頭。
她在原著中,從未看見過有這么一茬。
難不成這是因為蝴蝶效應(yīng)的緣故,她將原主取而代之了,眼下又惹得這么多的變數(shù)?
思及于此,梁懷月實在沒忍住緊緊地皺著眉頭。
“義父為何要將這種事情告知于你?”
至此,謝培青依然按耐不住地開始懷疑趙裕舟此話是真是假。
聽聞此話,趙裕舟先是苦笑一聲,還是選擇坦白從寬。
“朝堂中的事宜,我皆是有所耳聞。”
“就連寧兄先前在處理朝堂禍?zhǔn)碌膽?yīng)對之策,也有我的建議。”
生怕謝培青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話,趙裕舟斂下眼眸,又特意開口將如今的境況如數(shù)告知。
“若謝大人不愿意相信我的話,不妨去寧兄的書房察看。”
“應(yīng)當(dāng)是在書架最底下一層的沉木盒子里,放置著我們這些年暗中往來的書信。”
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事,趙裕舟沉沉地嘆息一聲。
“我從未想過,那天與寧兄見過之后,他便遭遇了不幸。”
依照趙裕舟口中所說的這般來看,寧首輔之所以會淪落到這種昏迷不醒的地步,極其可能是那滇北的密探反偵察,窺探到這一切都是寧首輔的手筆。
如此一來,他們便毅然對寧首輔痛下狠手。
一是為了告誡,二則是為了將寧首輔查探到的線索中斷,避免他一味地繼續(xù)追究下去,將滇北多年來縝密的暗樁掀翻。
待趙裕舟將話說完,謝培青微不可察地斂下眼眸。
他頷首低眉之際,只低聲說了一句。
“你所說之事,本官會徹查到底。”
說完話,謝培青偏頭看了眼身側(cè)默不作聲的梁懷月。
他輕輕咳嗽一聲,特意說道:“走吧。”
先前秋花為了避諱著,她便先一步離開了。
而這時候,梁懷月艱難地站起身來,走路時,因腿腳不便的緣故還一跛一跛的。
看著她這副模樣,謝培青索性停在梁懷月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