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非是覺得梁懷月這般模樣的姑娘,定是謙遜有禮,也斷然不可能會做出任何逾矩之事。
但依照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來看,她也不該以貌取人。
一旁的寧首輔亦是愣了愣神。
雖說這事是肖凌云做錯了,但肖凌云的身份畢竟還擺在那里。
他好歹是平昌侯府的嫡長子。
梁懷月這般不顧一切替寧雨欣教訓肖凌云,他本該是感激梁懷月的,可現(xiàn)如今,寧首輔未免是有些殫精竭慮,唯恐梁懷月將來會被這不講理的肖凌云記恨上,從而吃虧。
用力扇了肖凌云一巴掌,梁懷月并不覺得過癮。
她唯一的感覺便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的手好痛。
可面上,梁懷月依然維持著最初的從容和鎮(zhèn)定,她冷冷地注視著臉頰逐漸腫起來的肖凌云,神色淡漠。
“我只是替雨欣出一口惡氣。”
回想起這種種事宜,梁懷月狠狠地瞪著他。
“肖凌云,如今之際,是你背叛雨欣在先。”
“我打你一巴掌,當真是便宜你了。”
眼下梁懷月僅僅是揭露了肖凌云和綺云糾纏不清的事情,至于他暗中對寧雨欣用阿芙蓉的事情,梁懷月并未貿(mào)然提起。
畢竟這種滇北西域香料的散布,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她也唯恐旁人會跟著惶恐不安。
肖凌云咬牙切齒地盯著梁懷月看,他堂堂平昌侯世子,何時遭遇過姑娘家的這種待遇?
他氣得不輕,心中更是惱火至極。
“梁懷月,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她不可理喻?
也不知道不可理喻的人究竟是誰。
梁懷月嗤笑一聲,壓根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你莫不是已經(jīng)將我的身份忘得一干二凈了?梁懷月,不論如何我始終都是平昌侯府的人,你這般上不了臺面的女人,如何有膽量敢對本世子動手動腳的?”
事到如今,肖凌云心中清楚明了。
他和寧雨欣的這門親事,成不了了。
但肖凌云也從來都不是忍氣吞聲的主,被人打了一巴掌,又如何能夠心甘情愿地受著?
他氣急敗壞地瞪著梁懷月,恨不得當場便報復回去。
看著肖凌云高高抬起的手,梁懷月的眼神愈加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