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謝培青從殿外走了進來,看到皇帝一臉驚恐,立馬屈膝跪下。
“謝愛卿,你來了便好,這些人……他們都瘋魔了。”
謝培青點頭,卻沒看他們,“稟皇上,臣知道他們這般是為何。”
“為何?你快說來?”
謝培青不說話,只一直抱拳跪著。
皇帝明了,揚手,便叫宮人將在場之人全都好生送回去,連殿內的侍衛都不留,只留下了他們幾個當事人,侍衛們都換成了按察衛。
“現在沒人了,到底是因何你快說。”
謝培青站起來,走到其中一個發瘋的上春-宮宮女面前,長劍瞬間出竅,那宮女的人頭就飛了出去。
皇帝正看著,下一秒,就見那宮女的頭顱竟開始在地上來回滾了起來,不一會,一條半臂長的蜈蚣,帶著血的從里面爬了出來并且飛速的朝純妃身上爬。
就在眾人以為純妃要被那蜈蚣毒了的時候,卻見它只是蜷縮著趴在純妃的肩頭一動不動。
“稟陛下,這毒物,是純妃的寵物,又或者說,是蠱蟲。”
皇帝大驚,太后也瞪大了眼。
“你,你胡說!”純妃衣襟凌亂的膝行向皇帝,哭的梨花帶雨。
“皇上,皇上可要為臣妾做主,臣妾受今日奇恥大辱,還要受謝大人的栽贓,臣妾……”
“你閉嘴!”皇帝怒喝一聲,此時再看她,就跟看鬼怪一樣避之不及。
謝培青冷哼一聲,“純妃說是本官栽贓?好,一條是巧合,那十條呢?”
話落,劍出,長春-宮的那些宮人的腦袋立刻都飛了出去,那些從頭顱中爬出的毒蟲也都無一例外的爬到純妃身上,仿佛她身上就是這些毒蟲的棲息地。
見到此狀,純妃是有口難辯了。
眼見著鐵證如山,純妃突然一改柔色,整個人立馬狠戾起來,扭頭死死瞪著梁懷月。
“都是你!壞我計劃!”純妃的聲音突然粗狂尖銳,接著十指彎曲,向厲鬼一樣向梁懷月的臉上抓,而她身上的那些毒蟲也瞬間支起半個身子,如蛇一般朝著梁懷月的身上飛射而去。
梁懷月對純妃有提防,可對那些蜈蚣沒提防啊。
正后退著,忽然那條最粗壯的蜈蚣直沖梁懷月面門而去。
“快捂住耳口鼻,它會鉆進去!”謝培青大叫一聲,想沖過去也是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蜈蚣落到了梁懷月的肩上,眼見著就要朝她耳朵里鉆。
就在這時,眾人都以為梁懷月馬上要中招的時候,忽然一陣黃粉飛揚,將梁懷月的周身團團包裹住。
那些朝著梁懷月沖射過去的蜈蚣也鉆了進去,一時間,將梁懷月身旁的情形都掩蓋住了。
里面也再沒發出過一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