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察衛將皇帝太后等人擋在身后,他們小心警惕的看著那黃粉,等著它消散。
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
黃粉慢慢散去,露出里面朦朧的身影。
謝培青不自覺的握緊了劍,心臟也咚咚咚的跳。
忽然,梁懷月的聲音在黃粉中響起。
“吵死了……”
謝培青頓時眼睛一亮,剛要上前,就見梁懷月捂著口鼻走出來。
系統的聲音在梁懷月的腦海中瘋狂叫囂,煩的梁懷月干脆給它強制靜音。
一會兒好感度爆了,一會兒又報錯,一會又給隨即獎勵的,吵的她腦仁疼,干脆關了算了。
梁懷月正在心里抱怨著,感覺身上的蜈蚣都掉了,這才抖了抖衣裙,從原地走出來。
眾人看到完好無損的梁懷月萬分驚訝。
“你,那蠱蟲……”純妃看著地上十幾條蜈蚣半死不活的,不可置信的瞪眼,“你怎么可能殺死蠱蟲?那可是我精心飼養的!”
梁懷月捏了捏腰間的香囊,笑道:“純妃娘娘終于承認這些事的你做的了?既如此,娘娘不如順便告訴我一聲,為何要害我呢?你是替誰做事?你娘家可有參與?”
純妃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去直接殺了梁懷月,但想到自己家人受自己牽連,純妃只能忍下恨。
“一切都是我自己計劃的,與他人無關!”純妃想下跪跟皇帝博同情,可肩膀被謝培青死死捏著動彈不得,憤怒的純妃尖叫著,伸手就拔下了頭上的簪子。
“梁懷月!我今日身死都是你害的!你給我等著,還會有人來找你要東西的!到時候我變成鬼,也要來找你算賬!”
“噗嗤”一聲,就見那簪子已經沒-入脖頸,頓時鮮血飛濺。
謝培青一松手,純妃的尸體就癱軟下來,一雙嬌媚多情的眼睛此時也是憤恨不甘的瞪大了眼睛,死后都沒合上。
謝培青上前檢查,確定人已經死透才跟皇帝回稟。
皇帝沒見過這場面,但看過古書,上面曾記載過滇南地區有行巫蠱之人,可用毒蟲控制人心,任由操控之人擺布。
而武康將軍一家,多年前曾在滇南駐軍,想來這蠱毒就是那時候他們帶回來的。
思及此,皇帝憤怒不已,叫來傳旨太監就想去封了武康將軍府,卻被太后叫住。
“武康將軍剛剛平定邊陲,百姓口碑正盛,若現在抄家下獄,不是良策。”
謝培青也道:“這件事臣之前調查,有線索可以證明,武康將軍確實不知曉此事。”
皇帝靜下來,回到龍椅上,思索片刻后看向梁懷月。
“那黃粉是何物?”
梁懷月跪下回話,“回皇上,那是是臣女在太醫院取的驅蛇蟲鼠蟻的藥粉,之前臣女的屋子里經常有蟲子飛進來嚇得臣女夜不能安,便有宮女告知了臣女這個法子,之后臣女便一直佩戴在身上。”
說到飛來的蟲子時,謝培青詭異的有些心虛,余光瞥了一眼梁懷月,見她也在偷瞄自己,他便知道梁懷月口中這嚇得她不得安眠的“蟲子”是自己了。
皇帝俯身盯著她,“那純妃說的東西,是什么?”
“這,臣女確實不知。”
皇帝懷疑審視的看著梁懷月,見她一臉坦然,剛要說話,就聽謝培青插話道:“陛下,臣猜測,可能是跟一本名冊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