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央回眸,冰冷的眼神看向大樹旁邊的許鳴錚。
許鳴錚只是頓了一下,又露出傻笑的表情,流著口水。
“大姐姐好厲害。”
許靖央收回目光,沒理他,而是說:“來人,送二少爺回屋。”
當(dāng)天晚上,許靖央在桌前練字,聽見院子門外,傳來喧鬧動靜。
她叫劉媽媽來問:“怎么了?”
劉媽媽道:“呂公子的乳母來了,非要見大小姐,竹影跟她吵了起來。”
許靖央重新垂眸,不當(dāng)回事:“趕走她,趕不走就打。”
“是。”
門口呂家乳母,嗓門極大。
見不能進門,就直接嚷嚷起來。
“許大小姐,您是有本事的,年紀(jì)輕輕就敢跟著兄長去邊關(guān),可您也不能仗勢欺人啊!您看看給我們家嚴(yán)哥兒打得什么樣子?打人不打臉!”
“是他自己非要同大小姐比試。”竹影說。
呂家乳母呵的一聲:“我們家公子讓著她,沒想到她這樣落人臉面,傳出去我家嚴(yán)哥兒怎么做人啊?許大小姐,聽老奴一句勸,女人太剛強了沒用!嫁不出去!”
話音剛落,寒露拽開院門,一掃帚蓋在乳母腦袋上。
打得她一聲慘叫,寒露厲呵:“這里是威國公府,你敢當(dāng)著我們大小姐的面撒野?再敢說一句,我割了你這老貨的舌頭!”
說罷,寒露當(dāng)真拔出匕首。
呂家乳母嚇得扭頭走了。
如此消停了幾日,呂自嚴(yán)再不敢上內(nèi)院里來。
這天,威國公將許靖央叫去說話。
父女倆順著廊下,朝花園慢吞吞地走。
威國公自然是來給呂自嚴(yán)做說客的。
“……我訓(xùn)了你母親,這是什么遠(yuǎn)房親戚?半點規(guī)矩不懂!還敢去你那鬧。”
許靖央冷淡聽著,不說話。
威國公便更加賣力地為呂家說話。
“不過,你母親也是考慮到錚哥兒如今癡傻,才想給他找個伴。”
“正因為癡傻,才不能練劍,若是不小心傷著呢?”許靖央說。
威國公被她說的語塞,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許靖央又道:“父親,我只提醒你這一回,他天天在咱們這個院子里晃悠,早晚出事。”
威國公納悶:“能出什么事?”
他心想,呂自嚴(yán)奔著你去的,只有你倆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