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的眸,陰冷的盯著她:“炮友?喬音,你就這樣定義我的?”
喬音直視著他的眼睛:“是。”
傅硯辭氣極,右手掐著她的下巴,逼著她抬起臉頰,迎面直視著自己:“喬音,再說一遍,我們是什么關系?”
“炮友!”
依然的是肯定的,毫不退縮的聲音。
“呵……”傅硯辭冷笑,眸光瞬間涼透如水:“喬音,你真冷血。三年,我找了你三年,你就是這么回應我的。”
喬音眸光更冷:“既然如此,快走不送。”
她將臉頰從他手上生硬的掰開,然后大大的敞開門,做出離開的手勢。
“真要我走?”傅硯辭漆黑的眸緊鎖著她。
“走得越遠越好。”
“行!”
傅硯辭幾乎是從齒縫里蹦出的這個字。
他離開的動靜很大,門板都被他甩得咔嚓作響,巨大的關門聲轟然如雷,狠狠砸在喬音心里。
那一刻,有什么東西,好像碎了。
三年?
他說找了她三年;
他說她冷血。
可是傅硯辭,最薄情冷血,最寡淡無情的人,分明是你啊!
兩年的牢獄之災,兩年的“照顧和厚待”,她再清高的傲氣,也被磨平了。
明明當初,是他親手將她送進去的,甚至連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留。
可如今,他卻口口聲聲說:喬音,我找了你三年。
挺可笑的。
晚上吃完飯,喬音在客廳里看電視。
一直到晚上十點了,她都沒有任何睡意。
在酒柜里拿了瓶酒,她小酌了幾杯,整個人有些暈暈乎乎的。
坐在臥室的飄窗上,能看見外面閃耀的霓虹燈光,五顏六色,絢爛耀眼,可真漂亮啊。
喬音睜大眼睛,努力的看著,可看著看著,她就哭了。
真好看。
就像十歲那年,爸爸舉全城之力,為她燃放的那場煙花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