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汜耷下眼皮,莫名一笑,目光往四下一掃。
第一眼沒看到筆,便隨手拿起化妝臺上的口紅,擰開,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那細細的一根,有種難以言喻的欲感。
他在鏡面上流暢地寫下兩個字。
筆鋒瀟灑,哪怕是在鏡子上寫,字L也好看,寫到最后一筆時,他在鏡面上“咚”的一聲,敲下一個點。
靳、汜。
這兩個字,長得就很好看,也很襯他。
應纏撇嘴:“我的基本情況葉含應該跟你說了吧?你清楚了嗎?”
他順勢倚著化妝臺站著,長腿松弛地交叉。
“不清楚。你說。”
……應纏總覺得他的架子比她還大。
算了,可能這就是恃才傲物。
他戰斗力強,對自已的專業有十足信心,所以才敢這么“少爺”。
“我是個演員,粉絲比較多,最近有一個很極端的男粉絲跟蹤偷拍我,還趁機潛入我家,雖然已經被警察抓了,但我怕會再發生類似的情況。”
“所以我需要你在我有工作出門時跟在我身邊,隨行貼身保護,送我回酒店或者回家時,先進門為我檢查情況,你的住處,要距離我五分鐘內,隨叫隨到。”
聽到她說自已被人跟蹤偷拍還被人潛入家里時,靳汜眉心皺一下。
純因為不齒這種行為。
又看了看應纏,她參加活動,所以穿著抹胸禮服,露出的肩頸線條柔美優雅,猶如一只白天鵝。
確實是陰溝里的老鼠會覬覦的類型。
應纏很難不注意到他的視線,掃過她裸露的肩頸時,仿佛有實質溫度,逼得她不得不攏上披肩。
靳汜哦了一聲:“很容易。”
“是的,很容易,畢竟我也不是什么富商政要,不會突然跑出個人刺殺我,就是普通的,日常的,安保。”
靳汜語氣輕慢隨意:“懂。”
應纏歪一下腦袋:“既然工作內容沒有問題,那我們談談薪酬吧。你是怎么收費的?”
“?”
不知怎的,這句“怎么收費”,她說了兩次,每次都給靳汜一種不是要雇保鏢,而是要買什么特殊服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