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彤回應(yīng)道,酒吐出來人已經(jīng)沒事了。
秋天,夜晚的風(fēng)吹在身上涼颼颼的并不冷,綢衣如滾浪翻涌,說不出的愜意。
宋彤扶著小小吹了會風(fēng),問道:“好些了嗎?”小小用帕子掩著嘴,點點頭。
一行人又上車回金樓。
小小回去躺了一天。
李媽媽說凈餓著,等人有胃口喝點小米粥就沒事了。
正好沒有酒局,小小可以靜養(yǎng)。
宋彤抽出空,搬了桌椅去秋香館臨摹桂花。
木樨樹旁。
粟娘折下一枝馥郁的桂花把玩。
“何必如此著急?不是明年正月才交稿?”“你知道的。
我一向如此。
”宋彤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桂花樹看,在紙上描繪。
“真的假的?”“什么?”“你?真的對王郎君無一點情義?”枝頭桂花輕輕拂過粟娘嬌嫩的臉龐,一雙嫵媚的眼睛盯著宋彤。
宋彤抬頭笑道:“如果說是情義。
我感激他幫我解圍,所以畫畫得用心些,算是報答。
”“其實王郎君人不錯,青年才俊。
況且人又替你說話,可見人品也說得過去。
若是依靠他,不失為好前程。
”“哈哈。
你們青天白日的說起親事來了,也不嫌臊!”二人回頭看,只見絨絨一襲白衣,分花拂柳而來。
“你不陪你那位去?今兒怎么有空?”粟娘指著絨絨笑道:“你有了結(jié)果,自然不用急。
”“什么結(jié)果?八字沒一撇。
”絨絨打掉粟娘的手。
“前陣子不是郎情妾意,難舍難分?”“得了吧。
像他們這種人見慣了風(fēng)花雪月,哪能長長久久。
若是他真的在乎我,娶我或是替我從良也就算了;若是和我玩玩,別怪我把他當(dāng)冤大頭宰。
”宋彤問道:“我們是教坊的官妓,除太常寺特赦外不得脫籍為民,官員也禁止與官妓有私。
怎么有辦法從良?”“哎呦。
規(guī)矩死的,人是活的。
這還不好辦?想辦法把籍貫弄成京畿的或是外調(diào)到地方做樂妓,再由地方長官赦免,這不就妥了!絨絨的那位就有辦法。